渡人渡己

“云姑娘你刚才说熟悉的味道。莫非云姑娘以前也喝过石山云海？”原主迅速抓住了玉淑撤话里的关键词。

“是啊……”而且还是经常可以喝到。

“那，都是谁泡的？”原主累了一天也顺势在桌子旁坐了下来和玉淑澈闲聊。

“徒弟泡的。”确实是自己的小徒弟，还是个最不省心的小徒弟。玉淑澈这么想着不自知的勾了勾嘴角。

原主看到玉淑澈笑了，愣了愣。“这么看来云姑娘的徒弟应该很听话懂事。不过真的看不出来云姑娘如此年轻就收了徒弟。”想到自家现在已经祸天乱地的徒弟，原主一阵心塞。

玉淑澈闻言笑了笑放下茶杯。“玉峰主过奖了，不过他确实是我最好的徒弟。其实说实话，他刚入门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管过他。可是，当我稍微注意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仿佛是他世界里的唯一一道光一样。他仿佛就把我当做了他活下去的动力……”想到以前段红尘看着他光辉熠熠的眼睛，玉淑澈觉得心头一暖。

听到玉淑澈这么说原主瞬间回忆起了自己和自己徒弟相处的点点滴滴。

不闻不问，不理不睬，漠不关心甚至是有些助纣为虐……如果他当时注意到那个孩子，稍微管一管他再帮一帮他，那今天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所以今天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造成的？他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玉淑澈见时机差不多了，便继续说道：“玉峰主，《佛典》有曰：自未得渡而渡人者，菩萨发心，又自渡生死苦海，而又渡人。您，可知其意？”说完玉淑澈倒了一杯石山云海推到了原主面前。

“云姑娘是说，渡人渡己？”原主到底是一峰之主，玉淑澈说了这么一点话他就知道了全面。

“渡人先渡己，渡人亦渡己。看来玉峰主是明白了。”玉淑澈右手食指点了石桌。“玉峰主，尝一尝吧，这就是你从未理过的徒弟会给你泡出来的茶。”

听到玉淑澈这么说，原主手指颤抖的端起了茶杯。一杯入喉，玉盏碎地。

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茶杯，玉淑澈目光转向了已经愣住了的原主。

看到原主这种状态玉淑澈并没有惊讶，因为原著里面就说了。原主的茶从来都是段红尘泡的，可是一些弟子贪图功劳说是自己泡的，所以原主从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段红尘一丝一毫。

“玉峰主，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我们明天再去找药材吧。”玉淑澈起身丢下原主一个人在那发呆就到一个还能住人的房屋里休息了。

夜晚更深露重，原主还呆在院子里自我反省。玉淑澈看了一眼就继续闭目养神了。这个世界段红尘受过的苦就算不让原主都体会一遍也要让他一分不差的知道。

此时明月宫的花园里一个身着玄色华丽衣袍的男子抱着酒坛看着银灿灿的月亮一口一口的灌酒。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这人喝了多少酒。只是可以看到月亮在一寸一寸的往西边移动着，地上多了一个又一个空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