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再说

王俊凯没有走开，站在一旁静静看我洗完脸，拿起牙刷开始刷牙

也不知道怎么来了兴致，突然拿起梳子为我梳头

对此，我只是愣了愣，没有阻止

只要他不逼我做些不愿的事，其他的我不会违抗他

发丝被慢慢梳顺，两人的身影齐齐被映在镜子里

我前他后，我并不算矮，但男生身姿挺拔，比我高出不少，虽瘦但不柴，我曾看过也亲手摸过那衣料下的块垒分明

而我却偏清瘦，虽没有多余赘肉却也实在说不上是凹凸有致，背很薄

因此从这个角度看去，产生了些体型差

所以明明没有紧贴在一起，还是让人生出一种被他牢牢笼罩在怀中的错觉

王俊凯应当是第一次为别人梳头，表情带着点专注，动作很生疏，但梳子在发间的力道轻柔，并不让人反感

随着他手臂的抬起放下，本就随意系在腰间的浴袍带又松了几分，让他的胸膛几乎全数暴露在空气中

他却神色没变，好像被我瞧去再多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没出声，透过镜子，视线在他锁骨处因为没有及时处理而伤口周围泛青的牙印扫过，最后落在自己身上

镜子里，少女眼尾薄红，眼皮微肿，神情有些倦怠，明显是狠狠哭过又没睡好的模样

本应面色苍白的，但此时脸上却晕着不正常的粉，唇瓣也红着，带着点肿

睡衣领口微斜，露出与男生锁骨处如出一辙的齿痕

脖颈上更是有几块艳红的痕迹，像是落在雪地上的红梅

这幅样子，不像是单纯的没休息好，倒像是被……过度后的疲累

只盯了红印一眼，我就垂下眸子不再看

昨晚结束后，洗澡时，我哭着一遍遍搓洗却牢牢扒在皮肤上的，那藏在衣料下看不到的，远比这涩情万分

我抹不掉那些痕迹，只能无助的祈祷着不要再发生

王俊凯的学习与适应能力很强，不过刷个牙的功夫，他就有模有样的为我扎了个马尾

说不上精致，但也整齐

我适时笑着夸了句

王婊婊好看

王俊凯显然不满意我如此清浅的回应，眉角轻挑，漆黑的眸子定格在我脸上，看不出喜怒

靠在墙边，语调懒散

王俊凯就这么一句？

我明白他的弦外之音，指尖颤了颤，随即自觉的攀上他肩膀，沾了下他的唇

一触即离

王俊凯没有为难我，微眯着眼，看起来心情有所好转

可还不等我松口气，他的下句话便让我胸口一窒

王俊凯剩下的，晚上再说

话说完，也不管我什么反应，已经迈出了卫生间

独留我怔在原地，好半响才自嘲的想

他也确实没有等我回复的必要，因为我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他能牵制我的东西太多

亲人朋友，还有那份见不得光的协议

除了用服从、顺从，去努力维持着当下比纸还薄的和平，我没有其他选择

……

早饭过后，王俊凯亲自送我去学校

依旧是之前的那位女司机，不过直到今天才知道她姓乔，便礼貌唤了声

王婊婊乔姐

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叫，女人愣了一秒，没有马上回应，而是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王俊凯的脸色

见他默许，才对我笑着道

乔姐婊婊小姐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