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少属走后便万事太平,偷偷开了魅术的玉藻前收一个人的钱就否定一个人,然后由四十级的战斗担当荒呱一石头送那人与太阳肩并肩。正牌神子在边上看着矮墩墩的一蛤表演,莫名心里很不是滋味。
挑挑选选点兵点将,拥挤的人群就剩下一人。
那人一看就富得流油,肥头大耳油光满面,正是好的敲诈对象。
玉某挂着比神秘商人还真诚的微笑说
玉藻前大人,是您吗?
他口里连连称是,黏糊糊地凑过来就拉那双白净的手。玉藻前(被丑到)往后一缩:
玉藻前喂我这手可是开过光的,摸一下收费。
结果那人麻溜儿的把几百魂玉砸了过来。
玉藻前……
手递过去的玉藻前一脸给雷劈了的生无可恋,荒只骂他是活该。
玉藻前(强言欢笑)你叫哈呀。住哪地儿呀。
他叽哩哇啦说了比奴良头发还长的一大串
玉藻前(微笑面对)再联系好吗。
他说不行,和我回家。
没办法,好可怕。玉藻前只好把扇子递过去以作誓约。
手里握着扇子的官员还执意不肯放手,荒蹭蹭走过去一把拎住他的衣领抡起来就往天上甩,随后荒呱十分默契地呱罚·星——
再见了您。
玉藻前一脸嫌弃地把手往荒那条龙的龙鬓上边蹭:“舍得出手了啊?”
荒再这样下去,怕你真把平安京炸了还得我收拾。
玉藻前不不不,我计划里是过几年再炸的。莫慌。
荒难说,刚才那人类可在撸你尾巴。
玉藻前……啥?!!!
荒你没感觉?
玉藻前很好我记得他名字,到时候火烧平安京时一定好·好·关·注一下……
荒还以为你们妖族尾部挺敏感的。
“我一天天拿尾巴戳人的能敏感到哪去……”他欲言又止,淡淡地瞥着荒:“但像你捏得这样用力的我还是有感觉的,要撸撸秋田去。”
荒试过,被咬了。
荒波澜不惊地继续玩狐尾。
玉藻前……你凭什么觉得我就不会咬人?
他露出嘴角两颗寸许的犬齿。
荒……
荒酱犹豫着放了手,看着玉藻前蹲地上数钱
荒喂,分赃带我一个。
“呵呵。”早干嘛去了
荒你倒还把扇子给那人了。
玉藻前不是我的扇子,是弈的。
荒嗯?
玉藻前那次魂十他二十七发不出针女,我便把他扇子夺了。
荒……
玉藻前原皮觉醒有两面,你若是要我也给你把。
荒……不必了。
一夜暴富,玉藻前干脆雇了个过路小僧帮他叫车。
曾经井然的街道现在一片狼藉,遍地布片细软,还有几只被踩掉的金线游秀的鞋。
荒这便是人类,不过须臾之短暂,却自视甚高,如此骗局也轻易陷入。即使真有千年狐妖,他们有何缘由敢与其连理。
神子揣着记仇小本本,又发现了愚蠢的人类的一大缺点。
“是呀,长那么磕碜还来勾搭,”玉藻前揶揄他:“至少像我们荒大人一样帅再来啊。”
荒……别拿我开玩笑。
玉藻前呵呵,瞧你,夸也不是贬也不是,真难伺候。啊,车喊来了。
来得可巧,几星雨点才落下,荒已经拎着荒呱上了马车。
马是良马,在细雨里跑得稳建。淅沥的雨声情意绵绵,玉藻前撩起窗布向外张望。雨回深幕,云护轻幡,又是这样子天气。
润蒙蒙杨柳雨,凄凄院宇侵帘幕;细丝丝梅子雨,妆点江干满楼阁。
他曾经也是乐得观雨的。
可能是抱复心理,荒直接撕了荒呱的半截䄂子递给刚探头被披头盖脸了一身雨的玉藻前。玉藻前随意拭干了脸,不顾荒呱的哭喊将布匹揉成一团顺手扔出窗外。然后斜靠在壁上闭目养神。
杏花雨红湿阑干,梨花雨玉容寂寞;荷花雨翠盖翩翩,豆花雨绿叶萧条
都不似你惊魂破梦,助恨添愁,彻夜连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