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前永恒之女性,指引我等向上。
玉藻前肆发着妖气,在一片稍宽广的平场上走了个四角,向荒扔了这句意义不明的话。
荒就只当他是在装逼。
往来的行者逐渐多了,但即使人鬼共生的年代,也鲜有妖怪如此明目张胆地混于市井,按理说这些人应该被狐妖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才对,而非驻足停留还围地四周水泻不通。
原因无他,就因为这妖……长的贼他娘漂亮。
有美一人兮呀见之不忘,不同于其他二位大妖,玉藻前出名就是靠那所谓的“盛世美颜”。
哦顺便一提,酒吞凭混乱出道,狗子因脆皮闻名。
荒呱和荒惊人和谐地并排坐着,一个说玉藻前请开始你的表演一只说呱呱呱呱
人聚集的差不多了,时间也够晚了。尽掌天时地利,贯达人和鬼灵,一指破平安一语乱阴阳。九尾大妖以手起扇衣袂飘飘,朴璐美偏低的中性声线和着不知从何而起的音乐缓缓吐露,
“我是一只爱了千年的狐——”
荒一愣,你就这么把身份抖出来了?
“千年守候千年孤独
长夜里你可知我的红妆为谁补
红尘中你可知我的秀发为谁梳”
(荒:不是为你自个儿吗
玉:闭嘴。)
“我是一只守侯千年的狐
千年守侯千年无助
情到深处看我用美丽为你起舞
爱到痛时听我用歌声为你倾诉——”
为情所困的妖真是古今戏剧第一冤大头,荒心说玉藻前的中老年审美真是俗到堕天
声音悠悠又沉了,冰泉冷塞,幽愁暗生。他绞着衣袖在人群中慢慢起舞。
“寒窗苦读你我海誓山盟铭心刻骨
金榜花烛却是天涯漫漫陌路——殊途——”
人群熙熙攘攘,竟有五陵年少眼圈泛红。神子于是一抬手臂,刹时间星晨幻境便覆盖了这片四方。鸟居前后盘距的星带蒙眬美丽,很是添光加彩。
“能不能让我为爱,哭一哭
我还是千百年前爱你的白狐
多少春去春来朝朝暮暮
生生世世都是你的狐”
步入高潮的曲调未能衍留舞步,
那张素色的脸上泪水涟涟
——才怪
莫欺悬顶神明!人类是蠢了该死,可荒分明看见玉藻前在跳舞转圈时瞅了个死角往脸上滴保湿精华!
奥斯卡全开的藻哥又唱又跳歌舞升平,把傻子们吃得死死的。
其间荒呱在一边唱《演员》,后来唱忘词了又开始唱《天后》
时间差不多了吧?荒默默地戳玉藻前挷腰上的大结子,提醒他该说主题了
右边的那只狐耳抖了两下算是点头,音乐一停话峰一挑。正如歌中所示,是千年狐妖与人类的爱恨纠葛。
玉藻前奴家纵有千年修为也难换与夫君同归,人妖殊途也终是奴家一人承受。可几度秋凉,无时无刻不在眼前的是那年杏花微雨,剪烛西窗。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方转移……
荒抱着自己三套皮肤的所有小零件,一个一个地扔去砸玉藻前摧促他别太过份。
给扔中了好几下的玉藻前碍于场合不好发作只能语速越讲越快:“奴家是一定要找到夫君的转世与他共度余生的,可惜一时半会没能找出……”
玉藻前但我夫君说了,他下一辈子一定会让我过上好日子的,他决不食言!所以……
狐狸笑得眉眼如初
玉藻前在场的各位,谁最有钱就是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