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前所以呢,您可以出来了吗?
荒都说了没拿衣服。
玉藻前现在外面没人。
荒……
玉藻前我也没有看你的兴趣。
荒……我又没有裸…奔的习惯。
玉藻前那您可待里边晾着吧。
荒我出不去你也别想进来。一起晾着吧。
玉藻前………………
玉藻前你衣服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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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悠悠寻晃去荒的房间,只一眼就能看到。
就那东个袖子西个摆子构式复杂的衣服,居然给他叠得方方正正,即使一寸领子都能塞得整齐,看得还怪顺心的。
若是平时就瞄一眼罢了,可玉藻前正不爽咧,索性把衣服全部抖开,又一塌糊地团在一起,就这样抱着衣服球隔门扔给荒。
窸窸窣窣一阵响,终于换好衣服的荒可算是打开了门,顿时一大片蒸气随着他溢润出来,在眼前模糊地粘黏着。
折扇只肖一摆,蒙蒙薄雾瞬时消失,空气里只留下隐隐的水汽味。
荒手里抱着洗好的叠齐的整洁衣物,而身上穿着被玉藻前团揉皱了的。
荒连衣服都要捏作球扔,你今年贵庚啊?
玉藻前不记得了反正比您老。
玉藻前颇有兴趣地看着荒的头顶:
玉藻前可以摸一下吗?
荒不可以。
当时洗衣服时嫌湿头发太碍事,便把它们都盘在头顶盘成了个大丸子,结果后来忘解了。
一向高冷的神配上青春无敌的丸子头,emmmmm,反差萌?
但真的很好奇啊,荒怎么总能把丸子盘那么圆呢……
荒被玉藻前一双上了妆的凤眼盯得心里发慌,尽管有着“妇女之友”的混名,他本身也还是个没牵过女孩手的千年老处男。
所以他其实挺烦玉藻前总是穿着女装或化着女妆还捏着女声调调在他面前乱晃的,晃得他心虚。
荒如果你还抱着那愚蠢的想法,你难道允许我去捏你耳朵吗?
玉藻前那还是不必了。
那对浅金色的狐耳顶在头上一跳一跳倒是可爱。
荒哼。
就在荒转过身的一刹那,一只手迅速从他上方掠过,指腹在头发上轻轻一碰,蜻蜓点水般。
真是好手艺。头发盘的挺结实,发丝韧滑,还有些湿润。手感不错,肯定比茨木的炸炸头发手感好。
荒依然静默地背对着,但额上青筋直冒:
荒玉藻前,你妆花了。
玉藻前真的假的?!
信他句鬼忽悠,才略一分神,就给钻了空子,回过神来一只狐耳已被只手擒住了。
狐狸耳朵裹在手里挣扎,倒和想象中一样毛绒绒的,柔软却又很精神。手感还行,估计和茨球儿的差别不大。(茨木童子∶你们爱吵吵扯吾做什么……)
只是这两位大人,一位贵为神子,继奉天命;一位生来大妖,也算是天道所孕。却在这寮里斗嘴惹架;拿着自己高贵的血统费上心力只为抓一下头发,只为捏一把耳朵,这可实在是幼稚得不像话。
也不知要是给别人看见了,那人的心里该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