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路垚和白幼宁二人刚翻墙进了华兴药厂，两个人还没走多远就从厂子里面就冲出来一条黑狗，向着他们两个的方向跑了过来，两个人害怕的抱在一起，过了一会儿，那只黑狗叼着个什么东西就跑了，乔楚生打开铁门后和许酒走了进来，手电筒的光照到路垚和白幼宁脸上。

乔楚生你们两个背着我谈恋爱呢？

路垚和白幼宁互相一看，赶紧松开，白幼宁还打了路垚几下。

路垚乔探长，你们怎么来了?

许酒探长说虽然不能开搜查令，但是偷偷调查一下还是可以的。

乔楚生别说废话了，赶紧进去

白幼宁等等，黑狗不会出来了吧?

乔楚生放心，一时半会儿不会

几个人去到资料室，分头开始找。

路垚找到了！

许酒这就是林姜研究的项目?

路垚没错

忽然外面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几个人赶紧躲了起来。

路垚果然是你啊

“谁！”

路垚站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姜很意外。

路垚你说呢?

“请你马上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

她说要报警，乔楚生和许酒就出来了。

乔楚生我就是警察

“这是私人机构，你们有搜查令吗？”

乔楚生如果你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开。

林姜刚要转身走，白幼宁拦在了她面前。

白幼宁着什么急啊，聊完再走嘛

“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聊的。”

许酒林小姐，话不要说的那么早

许酒说不准马上就有聊的了

路垚这份档案我已经看过了

路垚将手中的档案一亮。

“所以呢?”

路垚所以你之前在这儿研究的是治疗卟啉症症的特效药。

白幼宁什么症?

路垚卟啉是一种光敏色素，它存在于人们的皮肤、骨骼和牙齿中，大多数卟啉在黑暗中呈良性，并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危害，但是一见到阳光它就会产生有害物质，卟啉症患者到中后期开始变得惧怕阳光，并且伴有极其严重的贫血，变得牙齿尖锐而且面无血色，实验一开始你们的疗效很显著，但到了中后期病人开始出现了病变……

“住口！”

路垚制药厂老板害怕出事，于是马上叫停了这个项目，遣散走了所有病人，你作为医药工作者当然心有不甘，所以你召集了所有被遣散的病人，开始合谋导演了一出廉价的恐怖片。

路垚首先你假装被吸血鬼追，你们的目的就是要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让那个所谓的吸血鬼见光自燃，从而达到你们引导舆论的第一步，但是你口供上的漏洞让我发现了追踪你的和那个在阳光下自燃的不是同一个人。

路垚后来我确认了死者的眼部并没有被石头砸伤的痕迹，所以那位在众目睽睽之下燃烧的死者应该是一位因卟啉症去世的病人，你们先将尸体藏在弄堂口的阴暗处，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你佯装跌倒在地上，追杀你的那个人从目击者眼中逃离，随后在弄堂拐角的地上，一具事先准备好的尸体见光自燃，于是大家就先入为主，跟着你以为那个追杀你的跟见光自燃的是同一个人。

白幼宁所以我是在这场自导自演的恐怖片中助了一把力?

路垚所以喽，根本没有吸血鬼

许酒难怪之前尸检的时候说死者是死后被烧的……

路垚没错，这也才能让大家相信那个人就是一个吸血鬼。

白幼宁那是怎么烧起来的?

路垚我猜应该是在身上贴满了火纸吧。

白幼宁火纸?

路垚还记得我在第一案发现场捡到的那张白纸吗？我一闻就知道那张纸上涂满了白磷，这种纸升温就着，而且燃烧之后不留余烬，至此舆论的第一步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杀人

路垚用大孔径针孔放血，再用牙套制造咬痕，随后当众抛尸，一晚上连杀死五个恶人，促使舆论瞬间变成吸血鬼替天行道、惩恶扬善，目的就是为了要让这个黑心的制药厂长心虚，得以重启这个药物研发计划，事后制药厂老板找了你，也说明你的计划成功了。

“真没想到你比上学的时候还要天真。”

路垚怎么说?

“想象力丰富，但逻辑混乱，你觉得我会蠢到用大孔径穿刺针去抽干一个人的鲜血，还在尸体上留下那么明显的破绽?你可以怀疑我的人格，但别侮辱我的智商！”

许酒你是科学家，又不是专业的罪犯。

“作为一名资深的医学研究者，你觉得我会蠢到靠民间传说去制造恐慌吗？”

乔楚生但不是你，又是谁呢?

路垚忽然想到了什么。

路垚不好意思啊，算错一步

白幼宁那凶手到底是谁啊?

路垚林医生，还得麻烦你，交出你的通讯录，我想跟你的病人聊一聊。

许酒难道是那些病人?

路垚先找到他们

在一间房间里，所有卟啉症患者都在等着林菱，但是推门进来的是乔楚生等人。

路垚大家先别着急，听乔探长把话说完！

乔楚生为了一己私欲，你们胡乱少人的事实我已经查清楚了。

乔楚生各位，你们已经病入膏肓了

乔楚生我也不想浪费你们有限的生命，如果想抵赖没有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跟各位熬到底！

“我们要见林医生！”

“快把林医生叫出来！”

林姜进来了，来到大家面前。

卟啉症患者们仿佛看见了希望，开心等着林医生说些什么。

“各位，很抱歉的通知大家，这项研究不可能重启了。”

“林医生，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们，要把我们治好的，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对不起，不是我不想继续下去，而是以现在的科学技术根本不支持这项理论。”

“林医生，你再想想办法，林医生。”

大家都不想死，纷纷求林医生再想想办法。

他们是可怜的，可是犯罪就是犯法。

乔楚生我呢已经掌握了你们全部的犯罪事实，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案子还有没有其他的共犯，只要你们告诉我，量刑从轻。

“没有没有，这个案子都是我们自己策划，自己干的，跟其他人没有关系！”

然后警察就把卟啉症患者带下去了，林姜哭着说对不起。

路垚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说对不起?

“如果我的能力再强一点，如果我坚持的再久一点，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许酒林姜，你是人不是神，你刚才也说以现在的科学技术根本不支持这项理论，或许在未来科技发达了就会成功了。

家里

许酒幼宁，写稿子呢?

白幼宁是啊，真相大白了

许酒嗯，说起来还挺让人动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