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乔楚生让萨利姆去叫路垚到巡捕房一趟，路垚不愿意去，但听吸血鬼杀人了，就马上去了，白幼宁想知道案件的相关信息，也跟了过去。

路垚去到掀开白布一看，死者脖子上确实是有排血洞。

路垚确定是牙印吗？

许酒基本可以确定是牙印

路垚有目击证人吗？

乔楚生有，刚做完笔录

许酒将笔录资料给路垚看。

乔楚生昨天晚上目击证人和死者在隔壁面馆吃面，目击者在结账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死者，两人就发生了短暂的口角，目击者被打翻在地，随后死者离开追出去准备寻仇，结果刚出门就发现吸血鬼正在行凶。

路垚尽快尸检吧

在一旁做笔记的白幼宁问道：

白幼宁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乔楚生基本可以确定，而且你应该认识。

白幼宁谁啊?

乔楚生娄五啊

白幼宁斧头帮那个?

乔楚生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人家专程过来道贺的，想起来了吗？

白幼宁他不是很能打吗？

路垚再难打，也没有吸血鬼能打吧?

白幼宁如此说来，你也认为作案者是吸血鬼喽?

路垚我认不认为有用吗？反正你的报纸上不都已经定性了。

乔楚生你，过来

乔楚生朝着白幼宁说道。

许酒路垚，你真认为这世界上有吸血鬼吗？

路垚你不信?

许酒摇摇头。

许酒不是不信，是觉得没可能

许酒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路垚在这个案子没有查清楚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

另一边儿，乔楚生叮嘱白幼宁下笔的时候要慎重，这次死的人跟帮派有关系，会对老爷子造成影响，但白幼宁表示她作为一名记者有权利报道真相。

乔楚生你们两个站在那说什么呢？

路垚还能说什么?谈案子呗！

路垚让萨利姆去下水道看看情况，但是萨利姆摇头说不去，路垚只得拿出一块怀表给萨利姆，萨利姆立刻就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阿斗跑过来说又发现了四具尸体，死者颈部有排血洞，而且死者还是老爷子的熟人。

乔楚生许酒，你叫人把尸体抬回去

许酒好！

第二天关于吸血鬼替天行道，惩治黑帮败类的报道又一次上了头条，气的乔楚生拿着报纸就找上了门，将手里的报纸摔在了白幼宁面前，问她是什么意思，把同时在的路垚和许酒吓了一跳。

白幼宁怎么了？

乔楚生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瞎写！

白幼宁不是我写的，你看作者是莲心

乔楚生莲心是你笔名！你当我傻啊！

乔楚生朝着白幼宁吼道。

白幼宁证据呢？怎么证明这是我写的?

白幼宁狡辩，乔楚生很无奈。

乔楚生白幼宁，是不是吸血鬼我不在意，但是那些死者里面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帮派分子，良叔你也认识，人家是大慈善家！

白幼宁真的吗？

乔楚生你知道去年冬天他给淮北灾民捐了多少棉衣吗？

白幼宁良叔在法租界贩烟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他的钱到底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白幼宁理直气壮的说道。

乔楚生白幼宁，你恨你爸作为外人我无权干涉，但如果你的行为给老爷子带来麻烦了，我就必须采取措施了！

白幼宁错错错错错

白幼宁我恨得不是他，我恨的只是那些披着法律外衣赚黑心钱的衣冠禽兽！

路垚比如呢？

乔楚生闭嘴！

白幼宁闭嘴！

许酒赶紧给路垚做了个嘘的手势。

这时候萨利姆敲门进来，他的身上一身脏。

许酒你刚从下水道出来?

“没错，我找他。”萨利姆指了一下路垚。

路垚没错吧?

“你猜的没错，下水道的尽头确实是宏仁医院。”

路垚我就知道

路垚我在第一名死者的案发现场发现尸体旁边下水道的井盖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路垚指着桌上的底图。

路垚这张是租界下水道规划图，无名死者案发地点的下水道都连通宏仁医院，所以我才让萨利姆去钻下水道看看能不能通过，结果真的能通到。

许酒宏仁医院不就是林小姐任职的医院?

路垚没错！

路垚五名死者有个共同的点，那就是都不是什么好人，如果真的是吸血鬼替天行道，那我学姐怎么说？

路垚她只是个医生，再坏能坏到哪去啊！

乔楚生那倒未必，知人知面不知心

路垚那接下来有个问题，为什么只有她能脱险?

白幼宁也许是运气?

许酒她会不会跟这案子有关系?

路垚还是小酒聪明！

路垚乔探长，把验尸报告说一下吧！

乔楚生具体细节，不便跟媒体透露

白幼宁这一刻，我不是媒体！

白幼宁我是你妹！

乔楚生叹了口气说道：

乔楚生查了的五具尸体各静脉处都有针眼。

白幼宁针眼?

路垚我在现场就发现了

乔楚生那你不早说！

路垚你也没问我呀

路垚尸体看上去像被吸干了血液，可实际上是被大孔径的穿刺阵抽干的，除了医院哪有这种东西啊！

路垚所以我才让萨利姆钻的下水道。

白幼宁那你是什么时候怀疑你学姐的?

路垚那天在捕房，我邀请她共进晚餐，她说不知道几点下班，正常人如果这个时候案子还没结案，敢一个人走夜路吗？她敢就说明她知道危险已经解除了或者说根本没有危险。

许酒所以我在巡捕房说的话算是成立了?我就说她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路垚小酒，你比他们两个都清醒

乔楚生我还有一个问题

路垚什么问题?

乔楚生萨利姆为什么听你的?

“劳力士。”萨利姆将怀表拿出来。

乔楚生立刻去掏自己身上的口袋，路垚借口去宏仁医院查线索跑了。

许酒我去看看，你们继续聊

说完许酒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