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到底是什么？

　　“魔……魔物？你是魔物？”猎人大叔能感觉到，石重天身上的气息，和他遇到过了魔物一样，甚至还强于那些魔物。

　　“魔、物？那、是、什、么？”石重天说的每个字都很慢，像是已经生锈的机器一样，不能灵活的运作。

　　周围的空气中飘起腐烂的气味，猎人大叔这才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木屋在渐渐腐烂，墙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脱落。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救了你，你放过我一命吧……”猎人大叔如同在直面死神，沉重而又压抑的气息，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杀……”石重天目光越过他，转向在空中的驱魔人，木讷的说道：“不、杀、你。杀、他！”

　　“这是？”，驱魔人突然感觉有一股杀意冲入的脑海，那股莫名的杀意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但，也是同时，一股力量落在他的后背。

　　“轰！”那力量直接将他击飞数米，把他推到了邪魂群中。

　　那些早已饥渴的邪魂，立刻围了上来。无数双鬼魂般的手，在他身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让开！”下一秒，驱魔人手持烈火长剑半圆形的划动，把身边的所有邪魂逼退。

　　驱魔人没想到，居然有人可以在他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偷袭他。

　　当他转身时，更让人惊讶的是，偷袭自己的，是那个瘦弱的少年。那个不久前还躺在床上吃着烤肉的少年，现在却可以趁着自己不注意，打伤自己。也许是他放松警戒了。　　此刻的石重天已经不能看做是一个人了。他的双眸已经完全漆黑，如同无尽的深渊，让每个胆敢直视的人都心生恐惧。

　　在石重天的背后，虚晃着一个巨大的人形，

若是仔细看去，那像是一尊的上古巨神。

　　在神的面前，万物都显得那么渺小。所有人都只能抬起头去仰望神明，或者在神明的神威之下，伏地膜拜。

　　数百只邪魂都惊悚的后退，像一群见到猫的老鼠，生怕后退慢了，就会尸骨无存。

　　“你……到底是什么？”驱魔人的嘴角还流着一丝血迹。他没有问到底是什么人，而是问了他到底是什么，因为眼前的景象让石重天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人。

　　“我……我……到底是什么？”石重天也在不断的问自己可他什么也记不得了。但他的内心告诉他，杀、杀了这个驱魔人。

　　“有个声音说，要我杀了你。”石重天的声音突然变得厚重起来。

　　滔天的杀气，风暴般的聚集，这个地方已经如同人间的地狱一样，生人一旦踏足，便会有无尽的恐惧。

　　“破！”

　　石重天伸出右手，对准驱魔人猛得握紧成拳。他身后的上古巨神的虚像也是伸出右手握拳。

　　这一刻，时间停滞，空间混乱，自然法则开始被打乱。

　　空间被上古巨神的那只手握住，快速收缩，把驱魔人包裹在其中。

　　刀剑斧钺的攻击可以躲过，像这样的自然法则又该怎么去躲？

　　“啊～！”

　　一瞬间，驱魔人被压缩在空间里。随着空间的压缩，在空间里的一切物体也会被压缩，那种骨肉被力量压断的痛楚足以让人昏眩过去。

　　“哈哈哈！”

　　那个特殊的邪魂在一旁发出鬼魅般的笑声，它虽不是驱魔人的对手，但是，现在看到驱魔人被这样折磨，足以让它无比兴奋。

　　“咔嚓、咔嚓”，骨骼寸断的身音响起。驱魔人的惨叫也渐渐弱了下来。不是他感受不到痛苦了，而是他已经痛的叫不出来了。

　　“我，我到底是什么？”石重天再次发问，只是不知道是在问驱魔人还是在问自己。

　　我，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