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距离近增

身体开始过敏

　　眼神开始散漫

　　℃

　　客厅里的电视机不停地发出声响，季纾喻揉了揉眼睛，从沙发上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回房间换衣服。

　　她彻夜未眠。

　　“我送你吧。”范丞丞看了一眼她疲惫的样子：“正好你可以在车上补个觉。”

　　“嗯？”

　　季纾喻拉开窗帘，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个身影，意识顿时清醒了一大半。

　　“不用了。”她背上书包，拿起不久前办好的饭卡揣进衣兜：“以后，中午我都不回来吃饭了。”

　　℡

　　大概是因为熬夜加上流泪的缘故，季纾喻的眼睛有些红肿，所以她干脆往鼻梁上架了一副墨镜。

　　“……”

　　灵超抽了抽嘴角，伸手摘下她的墨镜放进自行车篮子里，季纾喻本能地缩了缩，他指间上弥漫着松节油的气息，却无端地让自己觉得心浮气躁。

　　“上来。”灵超拍拍后座，下一秒整个人差点被重力拽到地上。

　　“呃……”

　　可能是因为动作幅度太过于大，季纾喻有些不好意思，她刚打算站起来，少年双脚使劲一蹬踏板，自行车立刻快速行驶出好大一段距离。

　　“！！！”

　　她一个趔趄，条件反射般紧紧搂住灵超精瘦的腰，隔着薄薄的校服衬衫，她能感觉到火热的躯体和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

　　少年一愣，耳垂迅速泛起一抹粉红，他深呼吸了一口，加快了腿脚的速度。

　　℡

　　你在我心底，被奉若神明。

　　苏清酒站在高二三班的教室门口，呆呆地看着黄明昊和他的同桌谈笑风生，他左手还缠着绷带，显然不久前遭受了毒打。

　　……

　　不多时，苏清酒转身离开，清秀的面庞上带着傲人的冰冷，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她掏出来，解锁查看。

　　是一条微信。

　　“老大，还要打他吗？”

　　打。

　　她毫不犹豫地发出这个字，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不屑，再深一点看，就像是笼罩着什么东西，乌沉沉的一片，让人望而生畏。

　　她这么喜欢黄明昊，他不理自己也就算了，可他偏偏还可以和其他女生聊的那么投机。

　　这不是明显的看不起自己么？

　　所以说，黄明昊，你挨这么多打，真是活该啊。

　　苏清酒朝自己的教学楼大步流星地走去，在看见不远处一个朝她飞奔而来的身影时，周遭浓烈的戾气瞬间灰飞烟灭，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伸手接住了那个小姑娘。

　　是季纾喻。

　　她身边还有一个男孩子。

　　苏清酒认识他，季纾喻与自己向来是无话不谈，有关他的事情，她都会一一描述，认真回想。

　　“男朋友？”

　　苏清酒朝她狭促地挤了挤眼睛，语气带着无限暧昧。

　　灵超的脸一瞬间爆红，双手无意识地扣着书包带，像极了小学生被叫去办公室里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我先走了。”灵超咬了咬嘴唇，向前走了几步，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指了指季纾喻手中的豆浆。

　　“豆浆…一会要凉了。”

　　苏清酒一直等到男孩的身影消失不见后，才无力地垂下手臂，整个人往季纾喻身上一靠，充满了颓丧的气息。

　　“小鱼。”她说：“我好累。”

　　季纾喻没有说话，而是选择了把她抱得更紧。

　　她们认识这么多年，她能理解苏清酒。

　　外人眼里，苏清酒性格洒脱，开朗活泼，每天过得贼开心过活得贼阳光贼洒脱。

　　但季纾喻知道，这个姑娘刀子嘴豆腐心，她偶尔也会很任性地耍小脾气，她明知道自己酒精过敏，还要拼命地灌，她也会多愁善感，也会哭的撕心裂肺。

　　实际上她比任何人都脆弱。

　　……

　　姑娘，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