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衣服想必价钱一定都不菲吧。
许安然没心再去看其他的锦盒,拿了身自己的衣服换上。
粉白色的韵兰缎每一处都柔顺贴身,上臂采用收窄的方式,小臂处赫然加大,形成一道宽瀑般的水袖。
腰间是用软烟罗绣了双蝶逐戏图纹,将纤细的腰部线条掐得更细,像是山腰里突然凹进的风景。
又于下倾泻出同样的雪色大河,在裙摆处用同样的手法绣了一圈锦绣花纹。
整件衣裳透着一股淡淡的雅致,每一处都透着精心设计和剪裁,不张扬不华丽。
许安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叹了一口气。
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啊。
辰时……
流惜小姐,王爷府内一个嫔妃求见。
流惜走进屋内,对着正在作画的许安然说道。
许安然皱了皱眉。
许安然让她进来。
流惜似乎并不赞同这么做。
流惜可小姐……
许安然照我说的做吧。
流惜还没说完,就被许安然打断了。
其实她也看出来了,许安然变了很多。
以前还在将军府的时候,有弟弟妹妹在她身边,她常常与他们嬉闹。
那时候的她,笑容从来没有消失过。
可是自从昨日早晨开始,流惜就再没见许安然笑过。
流惜点了点头。
流惜是。
说完,便请了她进来。
然而,她脸上不情愿的表情惹怒了那个叫程故画的嫔妃。
“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对我这样无礼?”
流惜不屑地撇了那人一眼,随后恢复一个下人该有的态度。
流惜我家小姐请两位进去。
程故画的贴身丫鬟刚准备进去,却被她拦住了。
“你什么态度?”
流惜连看都懒得看这个女人。
流惜是我无礼了,我家小姐让两位进去。
这次,她连请都不说直接改成让了。
没想到她还是不依不饶的。
“给我道歉!”
流惜皱眉,直视她。
流惜我并没有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一个小丫鬟,竟敢用我自称?”
流惜的态度越是怠慢,程故画就越是恼火。
这宫里到底还有多少人不把她放眼里?
许安然流惜,我不是让你请她进来吗,怎么这么久?
流惜刚想继续和程故画杠,许安然就出现了。
但这并不妨碍她继续说下去。
流惜我是我家小姐的丫鬟,不是你的。
这话一说出口,许安然就制止道。
许安然流惜,没必要。
即使不说清楚,里面蕴含的另一层意思,也很容易理解。
“妾身程故画给王妃请安。”
许安然急忙制止。
许安然别,我可受不起连我的丫鬟都敢教训的人给我请安。
流惜从小就在许安然身边服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