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痛斥

司徒玄霜彦佑站在璇玑宫门口，这里守卫森严，重兵把守，一瞬间让他几乎以为走错了地方。 璇玑宫何时这么热闹过？不过不重要，他今天一定要找润玉问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抬脚便想往里面闯……。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灵素感叹今天出门应该看看黄历，前脚刚碰见不想看见的锦觅，如今又在自家大门口碰见另外一个不想看见的人。 本来还在与守门天兵纠缠的彦佑，在看见灵素的身影后，停止了纠缠。 "怎么回事？"灵素问向一旁守门的天兵。 "回禀天后，蛇仙硬闯璇玑宫，属下只好拦住他！"天兵拱手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与他是旧识，不必拦着他，退下吧！" "是！" 跟着灵素走进璇玑宫，彦佑直接进入主题"是你救了干娘吗？" "请问彦佑君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本座？"灵素悠闲的坐于你的花园中，品尝着仙侍奉上来的香茶。 "我！天后娘娘，请问洞庭君簌离，可是你救的？"要不是他打算回洞庭湖看看鲤儿，怎么会发现干娘居然尚在人世，这六界能让即将灰飞烟灭之人起死回生的，除了眼前这位上神，估计无人做得到。 "是我救的，她是阿玉的娘亲，我是阿玉的妻子，他的娘亲自然也是我的娘亲，我救她有什么问题吗？"灵素不以为意的说道。端起香茶轻轻泯上一口。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 灵素与彦佑同时看向声源，见润玉大步而来，锦衣华服，头戴冠玉，配上他俊美的容颜，黑眸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身上散发的气质很是特别，冷厉中带着一抹温柔，清雅中透出一股锐利，一步一行间，仿佛抖落一室的风雅。 "阿玉，你下朝了！"灵素开心的迎了上去，亲密的挽上他的手臂。 "恩，顺便在九霄云殿处理了一些政务，你可是等急了！”"润玉温柔的看着他，双眸中映着她的样子。 "没有，我刚在天界转了转，也刚回来，便碰见了彦佑君。"灵素摇摇头。 两人相视而笑，旁若无人，亲密无间，璇玑宫众仙侍早已见怪不怪，却忽略了旁边还有一个彦佑。 此情此景，倒是显得彦佑多余万分，忍不住轻声咳嗽，示意自己还在这里。 "彦佑，你不是游历去了吗，怎么今日又来我这璇玑宫了？"之前，无论他怎么央求，他都不愿陪着自己一起走这条路，那么便山水有相逢，如今，他又来这这里作何。 "大殿，哦不，如今应该叫你天帝陛下吧！"彦佑一脸讽刺的笑容，特意把天帝陛下四个字说得及重。 "你来，到底有何事，如果无事，恕不奉陪！"说完拉着灵素准备进殿，却被彦佑接下来的话迫使停住了脚步。 "你为什么隐瞒我干娘还活着的消息？"彦佑激愤的说道。 "我从来都未曾想过要隐瞒你！"润玉淡漠的回头，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 "没有，那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思念鲤儿前去洞庭湖看望他，你还打算隐瞒我到何时，想不到你城府如此之深，你弑父篡位，屠戮兄弟，无情无义，大逆不道也就罢了，如今，却还如此这般的自私自利，你凭什么隐瞒我？果然在你眼里，除了权利，什都没有，包括兄弟情。"彦佑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欺骗一般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彦佑，你给我闭嘴！"润玉还没有说话，灵素已经在一旁忍无可忍，要不是看在他是娘亲的养子，阿玉真心拿他当兄弟，凭他再此对润玉百般羞辱挖苦，她早就让他从哪来滚回哪去，想算账是吧，行呀，本神今天就跟你这忘恩负义之辈算清楚。 灵素一声怒吼，吓得彦佑一个激灵，包括一旁的润玉也被吓到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她发这么大的火。 "彦佑君，你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对阿玉评头论足，他何尝不想告诉你娘亲还活着，可是你给过他机会吗，当初，荼姚恨不得将娘亲除之而后快，他怎能冒如此之险，本来他想着，让你与他一起并肩作战，一起完成娘亲的心愿，到时候，便可以一家团聚，享受天伦之乐，可是你呢，你可曾给过他一丝机会，你丢下他离去，让他独自一人面对，你有何资格说他自私自利！" 彦佑愣在当场！ 　"你说阿玉无情无义，你又何曾有情有义，荼姚欲要诛灭洞庭水族时，阿玉为了你，为了鲤儿，为了洞庭千万水族，以一人之力承受天雷电火之刑，而你呢，你做了什么，你又可曾对他知恩图报，润玉谋事时，从头至尾你可曾为他出过一丝绵薄之力，你和他算是兄第吧，世人都知晓养育之恩大于天，阿玉无论多痛恨荼姚，至少他还记得荼姚千年的养育之恩，即使她下手杀娘亲，阿玉也没有下手杀她，因为他记得这份恩情，而你呢，从小，你便是娘亲收养长大的，娘亲对你的养育之恩你可曾报答，在她身死之时你又可曾为她做过什么，如你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你何资格在这里趾高气昂对他评头论足。”灵素越说越激动，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忘恩负义之辈狠狠地抽上几耳光。 彦佑一时语塞，脸上一阵青一阵红，难以置信地看着灵素，原来他在她的心里就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之人。 灵素的一席话，让一旁的润玉感动不已，在她的认知里，灵儿虽然冷艳，却从来不会如此，而今，他的灵儿为了他，将彦佑逼的哑口无言。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动容的握住她的柔夷。 感受着润玉掌心里的温度，灵素缓了缓心神，冷漠的看了一眼一边说不出话来的彦佑，冷冷的开口道"彦佑君，记住一句话，没走过别人走过的路，没有经历过别人的人生，就资格对别人评头论足！慢走不送！" 说完挽上润玉的手臂，脸上换上柔和的笑意“阿玉，你刚下朝累了吧，待会我亲自下厨，为你做一些你爱吃的菜。” "恩！"润玉心里一暖，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别人怎么看他，他不在乎，只要在灵儿的心里，他是对的，就够了。 二人手挽手，说说笑笑的走进寝殿，对身后的那个人视若无睹。 彦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璇玑宫的，一路上，他恍恍惚惚，黯然伤神，是他错了吗，他只想闲云野鹤淡泊名利，是他错了吗，尤想起当初自己要带鲤儿离开璇玑宫，而鲤儿却选择留在润玉身边，因为干娘曾经说过，如果她不在了，一切都要听润玉的话，连天真懵懂的鲤儿都知道的道理，而他呢，他又做了些什么，灵素的痛斥职责字字珠玑犹在耳边，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离开，离开这里，可是又能去哪里呢，洞庭湖，呵呵，他还有什么脸面回洞庭湖，天大地大，突然之间觉得已经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处。 另一边厢，锦觅想起刺杀旭凤后吐出的可能就是陨丹，决心将这件事情弄个清楚。锦觅回到花界，将自己杀死旭凤冲破陨丹的事情告诉长芳主，希望长芳主如实相告，长芳主查看锦觅身体，发现陨丹已经不在了，只好将一切告诉了锦觅。服陨丹者，断情绝爱。梓芬希望锦觅无爱则刚，可以逍遥快乐的过一生。牡丹奉劝锦觅不要多想这些事。锦觅跪在先花神的墓前，说虽然先花神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就算是自己的娘也不能剥夺自己爱的权利，自己因为陨丹做下了错事，以后是不能一错再错了。 锦觅听说荼姚长久地被关在临渊台，便来到荼姚面前承认是自己杀了旭凤。荼姚怪旭凤不听自己劝阻，还来质问自己杀洛霖之事。锦觅听到这里才知道自己杀错了人，原来长久以来，自己真的怪错了人。锦觅飞快地跑出了临渊台，来到姻缘府找月下仙人帮忙，希望能找到救治旭凤的办法。 自从润玉当上了天帝，一般下朝后，润玉都会在七政殿批阅奏折，因为不喜人在旁边伺候，所以一般他批阅奏折的时候，璇玑宫众仙侍都不会过来打搅他，但是，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他的妻子，他的天后—灵素上神。 经过上午彦佑一事，两人的感情更胜从前。 无论何时，她都可以自由出入七政殿，哪怕是他批阅奏折的时候，但是，她也从不过来打扰他，多半都是为他沏上一杯香茶便自觉离开，让他劳累的时候可以舒缓一下疲劳，可是今日，她却是一刻都不愿意离开他的身边，用完早膳后，便陪着他来七政殿批阅奏折…… 她是天后，自然不能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所以她便学着处理一些天界事物，为他分担一些烦恼。遇到难解之处，便向润玉请教一二。润玉博览群书满腹经纶，才高八斗，见解独到，见闻造诣非比寻常，在润玉的指点下，她处理起天界事务来更加得心应手。 看着右下侧认真处理事物的妻子，润玉心里十分的开心，他现在觉得批阅奏折也不是那么的枯燥乏味。 灵素坐于偏椅上，看着那些让人头疼的天界事物，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眼窥向端坐在前方桌案前，正在专注的批阅奏折的夫君，心里甜蜜不已，瞬间被幸福包围。 似乎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投向自己，润玉哪里还有心情看奏折，将目光从折子上移开，与那道炽热的目光对视，唇边绽开一抹只属于一人的温柔浅笑，温声细语的说道"怎么了灵儿，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灵素笑着摇摇头。 "那怎么了，是有什么疑惑之处要问我吗？" "也不是！" "那怎么了？" 灵素笑眯眯的起身来到他的身边，与他并肩而坐，拉住他的手臂"阿玉，今日看见蛇仙，我才想起我们好久没有去洞庭湖看望娘亲了，也不知她怎么样了，所以明天，我想去洞庭湖看望娘亲，你说好不好？" 一语惊醒梦中人，润玉这才发觉，自从大婚过后，他一直忙于政务，将这病入膏肓的天界拉入正轨，都没有闲余时间去看望母亲，他真是不孝。 润玉垂眸，感动的握住她的手"自然极好，我政务繁忙，都好久没有去看望娘亲了，也不知道她的身体如何，明日，我陪你一道前往。" "不必了，你政务繁忙，好不容易才将这腐败不堪的天界渐渐拉入正轨，你已经很累了，就别为其他事宜分心了，这些事，就交给我吧，明日我去看望娘亲就好。"灵素温柔的说道。 "难为你如此替我着想，明日替我准备一些礼物，见了母亲，记得替我问声好，待我有空，一定前去看望她。”润玉动容的说道，他前世一定修了几辈子的福气，今生才能娶到她为妻。 "放心吧！"灵素靠在他的肩上，一只手抱着他的手臂，幸福的闭着眼睛。 润玉柔情的一笑，低头继续批阅桌案上的奏书。 洞庭湖云梦泽 鲤儿看见灵素的到来，开心的跑上前抱住她"嫂嫂嫂嫂，你来了！鲤儿好想你跟润玉哥哥呀！" "嫂嫂跟哥哥也很想鲤儿呀！"灵素宠溺的摸摸鲤儿的小脑袋。 "真的吗，那大哥哥呢，大哥哥怎么没来？"鲤儿开心的东看看西看看，却没有发现润玉的身影。 "你大哥哥事物繁忙，抽不出身，等他有空了，就会来看望鲤儿了！" "真的吗？"鲤儿清澈的眸子里露出惊喜的表情。 "当然了，这是大哥哥托我带给鲤儿的礼物。"灵素拿出临走前润玉托她带给鲤儿的一些小玩意递给鲤儿。鲤儿开心的接过，笑得合不拢嘴。 "谢谢嫂嫂！" "好了，鲤儿，别缠着你嫂嫂了，自己去玩吧，娘亲想跟你嫂嫂说说话！"一旁的簌离出声说道。 "嗯嗯，那鲤儿先去玩了，娘亲跟嫂嫂你们说话！"鲤儿开心的拿着润玉送的礼物欢欢喜喜的跑出水帘。 "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鲤儿可还好，他，有没有欺负你？"簌离慈爱的拉着灵素的手。 "娘亲放心，阿玉对我很好，本来他要跟我一起来看望娘亲的，可是政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便托我向娘亲问声好，还说等他日有了时间，便会亲自来看望娘亲！这是他向太上老君处寻来的一些丹药，拿给娘亲补身子的，娘亲记得服用哦"将带来的东西交给鳙儿，鲢儿。 "他有这份孝心为娘已经很高兴了，他初登天帝，政务繁忙，让他照顾好自己，不用为了我分心了。"簌离很开心，他能有这样一个孩子。 "娘亲哪里话，你是我们的娘亲，孝顺你是理所应当的，对了娘亲，那日你走的匆匆忙忙，素儿还没来得及为你敬茶呢，今日，就让素儿将这杯茶补上吧！" "不必了，我不在乎这些的！"她簌离有生之年还能如此圆满，有一个好儿子，还有一个好儿媳。 "娘亲，你就让素儿做完这件事吧！" 见她坚持，簌离也不在推辞，灵素接过鲢儿手中的茶，双膝跪地，将茶恭敬的端于簌离面前。 簌离欣慰的接过，喝下这杯孝义满满的香茶。轻轻将她身子扶起"好儿媳，快起身吧！" 灵素依言起身，想起彦佑，灵素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开口"对了娘亲，你，可曾见过彦佑君？" "见过了！可是他，让我失望不已！"从小鲤儿口中得知当日彦佑的一切作为，簌离真心失望透顶，当初她收养他，一是想让他代替鲤儿，承欢膝下，二是想日后为鲤儿培养一个帮手，让他日后可以相助鲤儿，与鲤儿并肩作战，虽然动机不纯，但是彦佑这些年对她的孝敬，她也是真心拿他当亲生儿子看待，真心收养他栽培他教导他，甚至不惜用自己的修为为他打造适合他的武器绿莹萧。结果呢，他的所作所为却与她的初衷背道而驰。她真是后悔当初收养了他。 "娘亲……"虽然彦佑只是簌离的养子，但是这么多年的细心陪伴尽孝，她知道簌离对他是有感情的，如今这般局面，她知道她的心里是痛苦的，一个亲子一个养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都是她的孩子，她焉能不苦。 "素儿，娘亲没事！日后，她再也不是娘亲的义子，娘亲有你跟鲤儿，已经足够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他不愿与我们为伍，以为我们都是错的，那我们便山水有相逢，各安天命，各自安好，从此刻开始，她蛇仙彦佑，不在是我洞庭湖中人！"簌离努力将眼泪吞回眼眶，深思熟虑后，说出最后的决定。彦佑，我簌离与你两清了，你，再也不是我的义子。 "娘亲！"灵素拉住簌离的手，心里有些懊恼，干嘛要在娘亲面前提起彦佑呢，惹得娘亲伤心了。 "素儿我没事，你难得来一次，今日，便留在此处，陪娘亲一起用晚膳如何？"簌离对灵素摇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好啊！” 灵素踏着月色，带着愉悦的心情返回九重天。 “灵素！” 路经南天门时，刚好与镇守南天门的穷奇巧遇。 “穷奇，你不是应该下值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呀？”灵素笑意盈盈的说道，就像故友见面。 “你从早上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我担心你，所以在这里等你回来！”穷奇毫不遮掩的说出自己在此的缘由，因为他不会隐瞒她任何事。 “谢谢你的关心了，我只是去洞庭湖看望阿玉的母亲了，跟她多聊了一会，所以回来晚了。”穷奇对于灵素而言，有同门的情意，也有友人的情意，更有亲人的情意，所以对他，灵素并不排斥。 “你客气了，好了，你快回去吧，陛下肯定也在等你呢！”穷奇温柔的笑笑。 “恩，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向他挥挥手，便往璇玑宫方向走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穷奇欣慰的笑了“看着你幸福，守着你的幸福，对于我而言，就是幸福。” 月色皎洁，星辰闪耀。 “天后娘娘！” 守门天兵拱手向灵素行礼，灵素则是微笑点头回应。 待灵素走远，守卫宫门的侍卫便窃窃私语起来“难怪陛下这么宠爱天后，天后不仅人美心善，对我们这些下属还如此的平易近人。” “是呀，天后这么晚回来，陛下不但没有一丝不悦，还命人在璇玑宫周围都挂满了宫灯，方便天后娘娘行走……” 此时通往璇玑宫的长廊灯火通明，照亮四方，似乎在为某人照亮回家的路，而路尽头的玉衡殿中，烛光摇曳,灯影绰约，映出那人挺拔的影子。灵素知道，那是她的夫君在等她回家。 怀着幸福甜蜜的心情，灵素推门走进玉衡殿，看见的便是润玉一身淡如湖水的水绿色里衣，坐于桌案前，手中拿着一本折子认真的看着。 “阿玉，我回来了！” 闻声，润玉放下折子，转身看向门口的灵素，神情温柔得让人陶醉其中“回来了！” 灵素走到桌案前坐下“恩，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呀！你白天日理万机的，晚上应该早点休息才对呀！” “你不回，我如何能睡得安稳，对了，娘亲身体还好吧！”没有她在身边，他哪里能睡得安稳，多晚他都会等她回来，因为他知道她会回来的。 “恩，娘亲身体很好，只是娘亲留我用晚膳，又拉着我聊家常，一时间忘了时辰，所以回来晚了。抱歉阿玉，你等很久了吧！”灵素有些抱歉的说道。 “无碍，看着你与娘亲相处的如此和谐，我很开心！不过，你跟娘亲聊什么呢，聊这么尽兴，把我这个丈夫都抛之脑后了！”润玉假装生气的说道。 “嘻嘻嘻，这是我们女人间的秘密，怎么能告诉你呀！”灵素一边说一边走到梳妆台前退下头饰，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倾泻下来。 “我们之间还有秘密呀？”润玉坐于床榻之上，等着灵素收拾完毕。 “那当然了，这是我跟娘亲单独的秘密，才不告诉你！”灵素着一身白色里衣，在润玉身旁坐下。 “你呀，那就当你跟娘亲两个人的秘密好了！”润玉宠溺的点点她的额头。 “很晚了，我们该就寝了！” “恩！” 回想着簌离跟自己说的一切，灵素有些羞涩又有些幸福，但是这些话她暂时不想告诉润玉，因为，这还真的就是她跟簌离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