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躲?
呼吸再一次被掠夺,何蔓生却突然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伸出左手用力的推开他,自己反倒是向后踉跄了几步。
她站定,伸出手背擦了擦嘴唇,恶狠狠的盯着他:“你有病吧。”
边伯贤伸出大拇指,从嘴角划过,再轻微的舔了舔下嘴唇,笑的有些耐人寻味。
“所以你刚才做了什么。”
何蔓生愣住:“什么刚才。”
边伯贤将手揣进裤兜里,微微一靠倚在后面的桌子上:“刚才是指,我们接吻前”
他的眼神紧紧的攥住她,不放过她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细节的小动作。
何蔓生仿佛受了一个晴天霹雳,眨巴眨巴眼睛:“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他旁边:“请让一下。”
如此淡定,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实则破绽百出,走路的不稳和透红的耳根早已将她暴露。
边伯贤也没再说什么,走到一旁看她自顾自的重新戴上了手套,护目镜。
“我还要做实验,你请回。”
强硬着下了逐客令,可那人好像并不打算走。
何蔓生将馏出液倒入分液漏斗中,将下层的油层放入干燥的锥形瓶中,见他还没走,再次拿起浓硫酸,滴入锥形瓶中。
“或许你也需要一点浓硫酸吗。”
这句话她说的轻飘飘的,没什么力气,却软绵绵的,像坨棉花似的撞到他心坎上。
边伯贤笑了两声:“我不用它也能发热。”
何蔓生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自己的下一步。
两人都不再说话,窗外的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在耳边响的清楚,像是对秋天离去的不舍,婉转幽绝。
不知过了多久,何蔓生拿起笔在记录本上写着,笔尖在纸上欻欻的响。
再抬头,她已经盖好了笔帽。
她简单的给实验服消了毒,脱下防护用品,走到一旁洗了手,取下头绳,头皮一阵发疼,明明也没扎多紧。
整个过程他一句话都没说,就只是静静看着她,何蔓生被盯的有些不自在,走过去准备拿她的包“你将我看穿也看不出什么花儿来。”
边伯贤拿起她的包,递给她,声音淡淡的响起:“我能将你看穿吗。”
何蔓生压下跳动的心,接过包,撇了他一眼,将钥匙顺手放他手里:“显而易见,不能。”
说完便毫不犹豫的走出教室,留给他一个背影。
边伯贤看了看手中的钥匙,无声的笑了笑,也出了门。他没去追,不用说也知道,她肯定已经跑了。
想到这里,他又无奈的笑了笑。
何蔓生一溜烟跑回了宿舍,当她坐下歇息的时候,当真称得上是魂不附体,心惊忐忑。
宿舍没人在,她坐在椅子上喘着气,顺了顺气后,那画面印入脑海,他柔软的唇…还有那身上好闻的味道……
她定了定神,刚才的激烈奔跑使她有些口干舌燥,顺手拿起保温杯就灌上一口。
! 好烫!
舌头被烫的有些发麻,再喝不下去热水,连忙拿起自己桌上的矿泉水,猛喝两口。
这才想起这保温杯里的水是出门前才装进去的,不得不说这杯子的保温效果真是杠杠的,可她的舌头却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