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上幼儿园

陌蝶已经跌跌撞撞地长到两岁半了，她的高智商已经在她的言行举止之间，有意无意地透露在萧尘几人面前，她的天赋和才华，都可以和他们之中分任何一个人匹敌，不过他们却在惊喜之外更多的忧愁，看来还是对于组织的事情耿耿于怀。

她不想解释清楚什么，只是巧妙绝伦地转换着话题，或是直接承认，被看透了的事实，是无法再次扭曲的。非烟决定提前让她上幼儿园。

尽管她心不甘情不愿，宁可混在萧尘的公文里。不过反抗无效，她还是在哥哥姐姐们的威逼利诱之下，被迫无奈地穿上了这套做工优良却俗气老套的幼儿园校服。这土里土气的黄色，虽然被她衬托的皮肤雪白，却还是让她非常嫌弃。

与其说是幼儿园，不如说是托儿所，没有课程，也没有踏青，更多的活动果然还是画画、午睡或是做游戏。不过，可能是前世缘分未尽，她，再次遇到了那个人——让自己曾经心动不已的他。

这是刚刚入学的第一天，佯装和非烟依依不舍却无可奈何后，满脸冰霜地跟着老师走进教室，阴森成熟的气息，让老师也为之一怔。

教室不大，却好在明亮通透，保护安全的软垫倒是面面俱到，许许多多的玩具都被堆放在一起，二十多个垫子的前方，是一个小巧玲珑的黑板和一个老式的伸缩放映机。

她，第一眼就发现了那与众不同的灰银色短发，瞳孔迅速伸缩一下，便立刻恢复了平静，她选择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悄然无声地翻阅起这收藏丰富的书籍，没想到这里除了孩童的学前启蒙，老师看的书本也不少。

“是你……吗？”那个熟悉的面孔无论如何还是映入了陌蝶的眼帘：他有着一头干练优雅的银灰色短发，却夹杂着一缕金光璀璨的发梢，显得无比高贵；湛蓝色的双眸深邃却又睿智，目不转睛地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面庞；他的面部表情有些许惊讶，却又有着无法掩饰的惊喜，就像是久逢甘露的遇难者遇见了一片生机勃勃的绿洲……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略带颤抖和难以置信，他不由自主地向前伸手迈进一步，陌蝶却是面无表情地后退，神色平静却又警惕。

“好久不见。”冷冷清清的声音刺痛了他的内心，陌蝶生疏的眼神更像是一只受伤的动物，不可侵犯得紧张不悦。“你也……”

陌蝶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推理，用流利娴熟地德文继续说：“现在，是独孤，不是那个蠢货。”看到她如此果断地冷嘲热讽着自己的过去，他咬了咬牙，握紧的拳头不可掩饰地颤抖着，她，究竟是多么不想和自己扯上关系？

“你知道吗？那天你死了以后，是我亲自为你立的碑，可是，当你下葬向那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

陌蝶听不下去了，嘴角微微扬起，侧脸满不在乎地说下去：“够了，你说——你为我立碑？呵，没有照片，没有名字……真是无稽之谈。爱上我？当初，你杀死我的时候，我们就都两清了。我警告你，如今的我，不是那个心甘情愿去死的蠢货了，我是独孤陌蝶。我们，桥归桥，路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