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昙月仙子说,她奉你的命令,来侍候我,有这么一回事吗?”冷清清的寝殿中,润玉站在窗口边,背对着她,声音冰冷压抑着怒气。
锦觅皱了一下眉,她当时的意思是,允许那位仙子追求他。
并没有命令那仙子来侍候他,也许是那位仙子会错了意吧。
“听说陛下这几个月休养,身体好了不少,但未完全恢复吧。”
润玉讽刺:“你竟然还知道我的伤势还没完全恢复,那你身为天后,为何从来不关心。”
“陛下身边那么多关心的人,不差锦觅一个。”
“你!”润玉霍然回头,凌厉的眼睛逼视着她,“我只问你一句,她是奉你的命令来的?”
锦觅知道,若自己说不。
那仙子就算私闯天帝寝宫,恐怕下场凄凉。
“也算是吧,她一心倾慕陛下,陛下既然伤势未愈,宫中又无侍女,若得她侍候,对陛下也是美事!”
话音刚落,高大的白衣倏然逼近。
下一瞬间,她的下巴被他狠狠捏住,那手上的凶狠力度几乎将她下巴捏碎。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将别的女人送进我的寝宫吗?”
暴怒的语气带着无比的痛恨,以及掩盖在愤怒下的浓浓失望。
暴怒的语气带着无比的痛恨,以及掩盖在愤怒下的浓浓失望。
“我的事情,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锦觅被他捏得痛极了,看着他暴怒至极的眼神,心突然生出一种慌张。
急忙撇开头,冷淡说:“陛下与我成婚后,并无其他天妃,确实对子嗣不利。最近也有仙官向我进言,让我劝陛下纳妃,我身为天后,确实有职责帮陛下扩充后宫。陛下若能纳天妃,既照顾你起居,又能为你绵延子嗣,是天界之福。”
“觅儿真是为我着想周到,体贴到令我感动。”
润玉眼睛都通红了,眼底深处有种被深深刺伤尊严的难堪。
半响,他冷笑起来。
“你说得没错,这璇玑宫确实太冷清了点,若是能纳几位天妃,也可热闹一番。”
锦觅一怔,他这是答应了?
只是听到他同意,她的心却生出了一种淡淡的怅然,但她很快收拾情绪,露出笑容。
“恭喜陛下,那我便细心为你挑几位温柔可人的仙子,让你选择,今早迎进宫中,也好为陛下早日诞下子嗣。”
将来他接触到更多的女子,认识到她们的温柔和体贴,也许就会彻底厌弃她,放她离开,这未尝不是好事。
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润玉心口又忍不住绞痛,半年了,自那夜疯狂后,他对她彻底失望,他以为疏远冷落她,他便能慢慢放下她。
可此刻见到她对他立天妃如此高兴,那么迫不及待将他推到别的女人身边。
那种对她故作冷漠的面具彻底被打碎了,疼痛又再度袭击他,让他愤怒难当。
“陛下既然无事,那我便退下了。”
锦觅说完,正想离开,却被润玉冷冷的喊住:“慢着,今晚,你留下来侍寝!”
锦觅惊愕的回头,不敢置信的望着他:“陛下,我已经答应你帮你立妃,你若是有需要,也、也可让外面的宫娥……”
润玉脸若寒霜:“我既然是陛下,那么选谁来侍寝,由我决定,而不是你!”
他顿了顿,唇角露出似讽非讽的笑。
“而且,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你若想帮我纳天妃,那你就努力先替我生下子嗣,否则一切免谈。”
“为什么?”锦觅脸色一白。
“因为,我不想让我的孩子重蹈覆辙,重复天家兄弟为夺帝位,自相残杀的惨剧。我的长子,必须是嫡子,必须是正宫天后你所生,他将成为未来的天帝。”润玉深深的望着她,口吻坚定而不容抗拒。
锦觅倒抽一口冷气,慌了:“若我不愿意呢。”
她不想和他有更深更痛苦的纠缠。
若是有了孩子,骨肉的纠缠,她真的能对他视若无睹吗?
“那你就永远别想离开天宫,生生世世都要陪在我身边,直到我们都消亡于这六界。”润玉冷酷说。
锦觅脸色惨白:“你的意思是,若是我能诞下长子,你便放我离开。”
润玉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刺痛,脸容依然淡漠。
“没错。”
锦觅呼吸僵硬,脸上闪过无限的痛苦和纠结,最后定在无奈。
“好,我答应你。”
“过来!”润玉声音变得沙哑暗沉,向她伸出手。
锦觅脸蛋刷的红透了,虽说为了自由,自己答应了这种羞耻的事,但真正面对他时,既紧张又觉得忐忑。“过来!”润玉声音变得沙哑暗沉,向她伸出手。
锦觅脸蛋刷的染了霞色,虽说为了自由,自己答应了这种事,胆真正面对他时,既紧张又觉得忐忑。
上次因着被他强逼,她拼命挣扎和怒骂。两人都处于恨不得撕碎对方的纠缠中,除了恨意还是恨意,所以对于两人首次亲密的事,根本没有什么印象。
可如今不同了,两人都是清醒理智的状态。
这种事情,还是让人觉得羞涩难当。
“我、我还没准备好。”锦觅心一慌,转身往殿门口走。
润玉脸色一冷,雪白广袖一挥,殿门就被迅速关上了。
“觅儿,你难道忘了,你我都已经有过一次了,还需要准备什么?”他不会允许她再逃离他身边。
锦觅呼吸一窒,望着被紧紧关闭的殿门,霍然回头,恨恨的瞪着他。
是有过一次,可他莫非忘了,那次他是怎么狠狠折磨自己的。
不过,他说得对,还准备什么,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和他交易,那么一切就接受好了,早死早超生。
若能早点孕育孩子,也能早点……离开吧。
咬咬唇,她便走到他面前。
“给我脱衣!”他低头望着她,强势命令。
锦觅脸一阵红一阵黑,她本以为,只要眼睛一闭,往床榻上一趟,接下来忍受一阵子的时间,就完成任务了。
“陛下没有手吗?”她有些恼火。
“你是我的妻子,为夫君更衣,这难道不是你的义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