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巨大冲击的关系,路旁的街灯闪烁了起来,冰冷的夜风吹动着街上的落叶为无人的街道添上了一丝萧瑟。
穿着得体西装的女性从暗处转出,她的脚步轻浮得彷佛下一秒就倒下,刀削一般的窄唇上已经没有一点血色,雪白的衣领上渗出一片红色,捂住胸口也无法按住伤口流出的鲜血。
“我们又见面了,看来你伤得很重呢,巴泽特。”
一道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咋一听敦厚而温和实质里面连一丝丝情感都没有,像是机器在模仿人类一样,强行带上了抑扬顿挫却有着浓浓的违和感。
伴随这如同教堂晚钟的声音,一道身影从夜幕之下走出,他披着宽大的深色僧衣里面是黑色的底衫,胸前金色的十字架揭示了他的身份。
“言峰吗?”
巴泽特的声音嘶哑且虚弱,每吐出一个字彷佛都花费了她全身的力气一样,或许看见熟人的关系,她的双脚一软就跪在了地面,病态的红晕浮上了她的双颊,有神的双眼也变得迷蒙起来。
“你现在这个样子已经不适合继续参战了呢。”
高大的神父蹲到了巴泽特的身前,右手抚上了少女的脸颊,带着老茧略显粗糙的手掌甚至让巴泽特有一丝父亲的错觉,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与哀痛,他的声音温和中带着悲切,就像是在举行临终祈祷一般深沉。
临终祈祷!?
一念至此,巴泽特的心中闪过一丝惊恐,想要远离这个男人,然而已经太晚了。
“嗯!?啊啊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就算是久经训练的巴泽特也不禁闷哼出声,神父的左手传统了她的胸膛仅仅握住了那跳动着的心脏,强烈的异样感让她哀嚎着,全身也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
“愿你安息,阿门。”
言峰俯下身来在巴泽特的耳边低语,念下最后的祷言,左手同时发力,柔弱的心脏瞬间化作一团血污,就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前的少女已经化作一具尸体,右手轻轻地从她胸前的口袋拿出带着枪兵花纹的卡片,那如同冰山一般的脸庞终于带上一丝微笑,也不知他的笑容是因为手中的战利品还是眼前那染血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