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本以为他会乐得在草地上翻九十个跟斗。

谁知有了三角鼻的圆脸立即变得严肃：

圆脸我们走吧。

赵高走？我们不走出来了吗？

圆脸你以为见到蓝天、白云、绿草就是走出来了吗？

圆脸这只是世界的小部份、一个方面，甚至只是个假象。

圆脸小伙子，不要松气，继续努力吧。

赵高默默地跟在圆脸后面。本想问他头先鼻子为什么会掉了。

但被沉默压抑着，没有出声。

自己想想，想不出所以来。

赵高也许圆脸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吧。

赵高也许是因为什么突发性不可知的原因吧。

赵高世界万物这么多，事情这么多，如果都要找原因，恐怕连上帝都会累死，至少也不能创出新的造物。

突然脚下一软，赵高感到身子往下一陷。

前面的圆脸也陷进地里。

赵高赶忙将他拽起，替他抹去脸上的污泥。

圆脸

赵高你刚才知道草地是沼泽的假象，为什么不提醒我做准备？

圆脸打了喷嚏说：

圆脸我刚才说说只是预言，没想到这么快成真了。

圆脸不过也不要怕，你用双手举着我，轻轻地往前走。

赵高照办。

然而每走一步，便陷得更深。

举着圆脸的手越来越沉重。

渐渐快支撑不住了。想放下手。

听圆脸在上面叫到：

圆脸别放手。放松，但别放手。

圆脸我知道你把我当作理想的一个标志已经很长时间，时时以我来鞭策你努力。

圆脸但是你把我当作了一个压力，现在尤其明显。

圆脸其实，我不是一个压力，而是动力。

圆脸你只要意识到这点，就会发现我没有一点点重量。

圆脸放松，放松。

圆脸把我当作压力于事无补，反而有害。

圆脸只有把我作为动力，才能使自己走出困境。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