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狂啸,浪潮翻滚,汹涌的动静一声又声。
等软肋再醒过来,已被关在后崖阴冷的木屋内,她紧抿着唇,脸颊边依稀的疼痛,告诉着她血淋淋的事实。
她双手双脚被捆在屋子中间的柱上,她不用想就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这远离市中心,屋后是片汪洋大海。
这个木屋是父亲专门审讯背叛他之人而建造的地方,在这里囚禁的人,死的只会悄无声息,不着痕迹。
这只有父亲知道,还是软肋偷跟踪父亲才发现有此地,她还天真的告诉了金钟仁自己发现的秘密。
没想到,金钟仁如今就把她关在这,莫大的嘲讽啊,真是可笑,软肋不知道这里死过多少人,但她知道下一个就自己。
墙上挂着生了锈的刀具,壁上还有着暗红的血迹,她紧盯着门,眸中尽是戾气,似硬要把这木门看穿看透。
她想,把自己关的这么几天,他已经控制全局,一人之上了吧。软肋不禁攥握拳头,手腕被麻绳磨破血,嘴角惨笑。
好一个金钟仁!在我身边隐藏野心,骗取我的信任,我竟还傻傻的让人教他控制异能,直到自己有能力了,坐等父亲回来的那天,再赶尽杀绝!!!
软肋眼帘微垂,父亲,母亲,张艺兴……
呵,张艺兴说的对啊,身处鱼龙混珠之地,又怎能掉以轻心。把自己的信任全盘交出,当成你值得依赖之人……
可,当时的自己听了吗?
软肋紧握的手指甲嵌入手心,指骨泛白,要是知道救他会是这个下场,她恨不得杀死当时的自己!
随即她怒极而笑道,是我引狼入室,坠入深渊谷底,是我活该。
听见木门吱呀地开门声,软肋表情僵硬起来,又挂为冷色,木门外晴空万里,光芒的阳光璀璨洒在他坚挺的背后。
昨日夕阳已落,新兴太阳升起,照映着他拥有的王者气息。
他身穿正装,踏门而进,每一脚走来的步伐无一不在炫耀着自己胜利者的模样,真是……讽刺啊。
他走在软肋面前,微昂头俯视的看着她,语气极为轻蔑,
金钟仁“在这里待的怎么样啊。”
软肋扬起下巴颏,一副不屑的模样,盯着他的眼眸,仿佛眼中扬起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场面。
她尽量管制自己声音的激动,冷声说,
“金钟仁,狗就算一番装扮也不会高人一等,毕竟狗永远都是狗,都要在人的面前,吐舌头摇尾巴的讨好。”
金钟仁轻声笑着,低下头来,与软肋鼻尖对鼻尖,短兵相刃,语气悠长的说着,
金钟仁“软肋,你知道吗,你刀枪不入的模样……”
金钟仁“……好可怜。”
她后脑勺干脆靠在柱子上,一言不发,淡漠的望着他,像是面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屑一顾。
金钟仁“真是。待宰的羊羔,就不做任何的挣扎吗?”
软肋一语挑衅口吻,
软肋“你,杀了我啊。”
然后呵呵的笑了起来,就连肩膀都在抖动。
金钟仁“没想到,阿软你还是这么较真呢。”
软肋“呸!别这么叫我,恶心!”
金钟仁不在乎她的态度,仍自顾自的说,
金钟仁“毕竟你救过我,还有一场主仆缘,我怎么会让你死……”
金钟仁还未说完,软肋就喝道,
软肋“你杀了我啊,只要我活着,我就会杀了你,报你杀我全家之仇,背叛我之仇。”
金钟仁深深的看着她,明明局势如此,她眼里竟也没落过一滴眼泪,眉目还透露着高傲,仍是副不可一世,嚣张至极的模样,他无奈的耸了肩,
金钟仁“你现在还在我手里唉,别张口闭口杀杀死死的。”
金钟仁“更何况哪有那么多的仇恨,我不也是遵守胜者为王的道理嘛,这是我的本事啊。”
软肋“原来金钟仁你的本事,是在背后做小人行龌龊之事!”
他伸着懒腰,连哈了几口气,目光转向别处,又移回来看着她,语调慵懒得回着,
金钟仁“这样吧,我放你走,离这里远远的,条件是从此隐姓埋名,永远不能回来。”
金钟仁“我还保你锦食无忧,继续做你的大小姐,怎么样?还要什么你尽管提。”
让我走,永远不回来,让你站在高处安稳过日吗?!
金钟仁“说吧,你要什么?”
软肋“金钟仁。”
软肋仰头切声说着,
软肋“我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