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每个早晨,林知意都是被马鞭草味熏醒的。
每天都会有一束新鲜的马鞭草放在床头柜。
乔苏知足吧,你看你这几天晚上都不梦游了,
乔苏说明这玩意儿还真有点用。
往嘴里塞着水果,支支吾吾嘟囔道。
林知意可那味儿我真的…
林知意呕…
乔苏哪有这么夸张啊?
不仅如此,他们也再没有来看过林知意了,想到这她甚至有些不开心。
张艺兴都在啊。
张艺兴推门而入,林知意抬头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林知意你来干嘛?
张艺兴你不是明天出院吗?
张艺兴我就想着过来帮你整理东西,今天就帮你办出院了。
林知意我都不急…
他攥紧手里的香囊,香囊原料是干马鞭草在日光灯下暴晒,再混合圣水和橡木粉末制成的。
张艺兴从明天开始我要去北校区支援一段日子,
张艺兴犯人还没抓到,我担心…
林知意面不改色的紧盯香囊,愈发烦躁,连呼吸都悄悄变得急促。
他拿着香囊靠近自己,紫色的丢给乔苏,红色的递给林知意。
乔苏马鞭草?我也有份啊?
张艺兴不会忘了你的,
张艺兴记得随身携带。
林知意时间不早了,我还是明天出院吧。
张艺兴也好。
他笑弯了眼,顺手揉了揉林知意的脑袋,转身离去。
乔苏哦哟~
林知意哦个屁!
一道黑影闪进了林知意的病房,她下一秒就从乔苏的病房走了出来。
空气中的血腥味让她不禁皱眉,强忍不适靠近自己的病房,却隐约察觉这股血腥味是从她病房里传出来的。
瞬间警惕起来,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刚迈开步子就被一条热乎乎的狗绊到了。
是一条毛色亮泽的哈士奇。
被踢到的哈士奇瞬间竖起耳朵,对着她龇牙咧嘴。
林知意嚯!别,别怕!
林知意我没恶意的。
它半信半疑的趴回去,艰难的喘着粗气。
仔细一看,它周围的地板还残留着凌乱的血迹。
林知意…唉,真是…
她有些不知所措,关门蹲下,手抬起又放下。
林知意…你可以往里爬一点吗?
林知意我好给你上药包扎。
哈士奇掀了掀眼皮,她看上去不太靠谱的样子,但如今好像只能靠她保命。
艰难起身,往里走了几步又趴倒在地。
林知意好了好了,
林知意你等一下。
林知意转身锁住房门,走进洗手间,出来时手臂上挂了几条干毛巾,端着盆热水,从衣柜里拿出医药箱跪倒在它身边。
林知意肚子露出来。
她头也不抬拿出酒精,镊子和绷带,将毛巾丢在了脸盆里。
它的耳朵微不可查的抖了抖,然后无动于衷。
林知意站起来都要比姐姐高了,还怕羞呢?
它心有不甘,还是犹犹豫豫的翻过了身,生无可恋还被迫四脚朝天的模样竟还有些可爱。
狗脸紧紧皱巴在一起,林知意差点笑出声,看向他受伤的肚子,仔细端详了片刻。
林知意竟是猎人伤了你?
鞭痕隐隐泛光,凝固的血液是黑色的,是猎人的专属武器伤到非人类时才会呈现出来的伤口。
一人一狗若有所思,只听她轻叹一声。
林知意你忍着点,不用酒精冲洗干净,圣水渗透进去到时候有你受的。
那狗傲娇的撇过脸,一点儿不在乎似的。
林知意拿起镊子,酒精棉花擦拭着伤痕附近的血迹,专注的盯着伤口,毛巾挤的半干,倒了点碘酒贴在他伤口上。
“呜!!!”
它不安分的动了动四肢,很快就强忍痛意,平静了下来。
林知意眉头紧皱,认真又小心,一番折腾后满头大汗,帮它缠上绷带后吃力的想把它从地上抱起。
它一哆嗦开始奋力挣扎,破碎的呜咽着。
林知意唉唉唉,
林知意别乱动,到沙发上给我趴着去。
明白了她的意思,向沙发一扑,镇定的趴在沙发上看着她。
林知意你!我还嫌弃你呢!
收拾完后,疲倦的躺在病床上小憩,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察觉到她陷入熟睡,哈士奇睁开眼,冰蓝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睡得不太安稳的林知意。
???月?
窗户被疾风吹开,刺眼的光团落在窗外的树枝上,光芒散去,那双阴戾的眼睛直直看向趴在沙发上的自己,透露着危险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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