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林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菲洛没有追问下去，径直走了。
道林望着她的背影，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他对希王没有感情。
是的，不爱不恨，无异于陌生人。
这段时间和她接触下来，没觉得她和传说中有什么不同。
但是他却……
“小……菲洛，”道林追了上去，“你都知道了？”
“你觉得呢？”
“的确。那天夜闯希王府的人……”
他深吸了口气。
“是我。”
菲洛看了他一眼。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想让我和格雷帝身败名裂，你有很多机会。我已经暴露了不是吗。”
“确实。可我不想了。”
菲洛等着他说下去。
“怎么说呢，你……是沧国的人？”
“马修和红叶这么说。我不想信。”
“如果你是沧国的人，那我就没必要让你和格雷老头身败名裂了。”
菲洛看他一眼。
“为什么？”
道林露出了一个欠揍的笑容。
“咱俩关系现在这么好，等你回了沧国，我让你收回联姻的成命不就行啦？”
菲洛:“……”
“谁和你关系好。”
说着走得更快了。
道林比她腿长，追上她很容易。
“把头发散了吧，我都知道你身份了。”
菲洛用余光看他。
道林懒得等她做决断，伸出了手——
发带一拉便解了开来，一头红发散落。
散了头发的菲洛，多了几分温柔的感觉。
道林愣住了。
从初见，到相识，再到相知，他已经好几次看着菲洛的脸愣住了。
其实这个人长得……真的好看。
并不是青楼女子的那种妩媚和婆娑，菲洛有着自己独特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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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洛也没想到道林会突然整这一出，抬手就想打他。
道林虚晃着躲了一下，笑嘻嘻地:“别生气啊。我帮你扎上。”
菲洛瞪着他，拿过发带扎了两个马尾。
初见时的样子，印象深刻。
“小洛。”
“说。”
“你冷不冷？”
“……”
还真有点。
两人停住脚步，抬头望去。
下雪了。
“需不需要跟我靠得近一点，这样会暖和些。”
菲洛撇了他一眼:“不需要。”
雪越下越大。
前方是一片冰川。
菲洛穿得少，一定冷。
道林正想叫住她的时候，突然头晕目眩了起来。
“……小洛。”
菲洛转过身来，被吓了一跳，忙蹲了过去:“怎么回事？！”
道林快要晕过去了，拉着她衣角的手已经松了。
这场暴雪，来自于道林的内心。
道林的内心就像这场雪一样，茫茫无垠，无边无际，冰冷刺骨。
菲洛把他的手抓在手里，哈了几口热气。
“没用的……这不是普通的雪，人的热度不管用的……”
他倒在菲洛身上，靠着她的肩。
菲洛想带他走，可是这场雪没完没了，道林不想让她白费力气。
“别试了，你带不走我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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