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是这样吗？
可是……
菲洛又想起了一件事。
凌初陌不是异瞳啊。
他们不都是海妖吗？
小菲洛伸出手来，似是想在道林眼边摸一摸:“你的眼睛……”
道林笑了。
“那……你姐姐呢？她也像你这样吗？”
“她……”道林的目光黯淡了下去，“她本来也应该是异瞳的。只是……”
“只是什么？”
“母亲的法术给她之后，由于海妖一般只传男子，所以她的变成了一把剑。取名叫……残命……”
残命二字，讲述了道林和凌初陌的一生。
菲洛明白了。
道林回过神来，对小菲洛伸出手:“走吧。我带你走。”
“嗯。”
小菲洛把手递给他，却不料道林突然使用瞳术，封住了小菲洛的记忆。
她倒在了道林怀里。
幻境消失了。
还没等菲洛从第一个幻境中走出来，第二个幻境边出现在眼前。
“母亲！”
菲洛的瞳孔渐渐放大。
她看到了她母亲死时的场景。
她的母亲倒在地上，浑身血迹，一个男人拿剑指着她。菲洛认得出来，那个人是噜咻的父亲。
菲洛下意识地想扑上去，但是她忽然反应过来，这里是幻境，她碰不到任何东西。
于是，造化弄人。
道林拼了命地想让菲洛忘记的事情，再一次展现在她眼前。
她再一次目睹了母亲的离开。
“噜韧，你不要欺人太甚！”
这是年幼的道林的声音。
果然，那个时候的道林和凌初陌从天而降。凌初陌那时还不像现在这样从流浪荡。
她手持残命，一剑刺死了噜韧。
道林则是跑到了小菲洛身边安慰她。
之后便是刚刚那一幕了。
“母亲……”
菲洛呆呆地立在原地，看着八年前发生的这一切，一滴泪水从眼中滑落。
幻境再一次消失了。
接下来便是一个又一个的幻境。
“小洛小洛，一起来玩啊！”
“小洛，这是我姐姐亲手做的糖，可甜了！你尝尝。”
那是她懵懂时期的回忆。
“道林，我好喜欢你啊。”
那是她最青涩的告白。
“小洛，你为什么这么说啊？”
“我也不知道。母亲说喜欢和一个人在一起就是喜欢。我喜欢和道林一起玩。”
“啊？可是我姐姐说，喜欢是可以为那个人做任何事情啊。”
“嗯……”
“不管啦。反正我喜欢和小洛在一起，也可以为了小洛做任何事情。”
“我也是！”
那是他的回应。
“初陌姐姐，皓辰哥哥，你们是互相喜欢的人吗？”
“当然是啊。”
“那你们是不是会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啦？”
那是她最幼稚的问题。
“乐瑶，我们是姐妹啊！”
“谁和你是姐妹！”
“……”
回忆不断地涌入菲洛的脑海。
她想起来了。
她全都想起来了。
正当她以为幻境已经结束了的时候，她看到了道林的回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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