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拔剑论生死

鹤瘦松青，精神与、秋月争明。

德行文章，素驰日下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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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长风出来，四人赶紧围住司空长风问东问西。

司空千落不免有些担忧：“阿爹，你没有揍他吧？”

“你说呢？”司空长风爽朗的笑着“千落，你不是说最近练功没有对手，少了一些激情吗？”

“阿爹，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司空千落疑惑的问。

司空长风解释道：“这个萧瑟啊，轻功身法不错，你的枪要是能够追上他，那便提升了一个境界。”

“我刚才已经跟他说好嗯，以后啊…你们两个一起练功。”

“啊！？”司空千落不明白自家阿爹的这一举动“师姐不是比我更合适吗？”

“千落，三师尊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商时序明白司空千落在担忧什么，但她也明白自己无法帮助萧瑟。

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谈何帮助萧瑟。

见商时序没有不满的反应，司空千落又偷瞄一眼谢子渺，见谢子渺悠闲自在的样子又气的不轻。

拱手道：“千落谨遵父亲之命。”

萧瑟活动着右臂走出来，司空长风“嗯”了一声带着司空千落离开，唐莲和谢子渺也离开了。

院子里只剩下商时序和萧瑟了。

“别生闷气，三师尊也是为你好。”商时序捂嘴轻笑，这别扭的性子倒是没有改变啊。

“你为什么不亲自…”萧瑟似是难为情，话说到一半就说不出口了。

“我又拔不出剑，我怎么帮你？”商时序突然觉得萧瑟有些孩子气“再说…我又不练枪。”

“你啊！”萧瑟微微摇头。

“我问你…”商时序正经起来，严肃的问“你的武功谁废的？”

“不知道。”萧瑟想起四年前的雨夜就痛苦，那种无力感深深袭来…若不是师父赶到，他恐怕就见不到娮娮了。

怎么会…萧瑟的实力她很清楚的，能伤到萧瑟的人除了剑仙之境还能有谁。

若自己和萧瑟一起会不会不一样啊。

萧瑟见商时序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多想了，“你不用自责，当年你也自顾不暇了。”

苍山之巅，李寒衣站在悬崖边等待着睡过头的傻徒弟雷无桀。

雷无桀气喘吁吁的来到苍山。

“为何来得这么晚？”

“我太累了，睡过头了。”

“跪下！”

雷无桀依言跪下，李寒衣看自家弟弟这样也不免吐槽：“还真是个傻子！”

雷无桀：“？？”

“还不快行拜师礼。”

“哦…哦！”雷无桀三拜“弟子雷无桀，拜见师父。”

“……”李寒衣心累，“我怎么收了个这样的徒弟…起来吧。”

李寒衣走到亭中坐下，“雷无桀，身为剑客，你可知道自己是为何拔剑？”

“为何拔剑？”雷无桀不明白眼前的师父为何问这个问题。

“有人拔剑是因为他想做英雄，想以一剑之威平天下不平事；有人拔剑是因为畏惧，因为他不拔剑其他人就会拔剑…如果不想死，就只能拔剑。”

“那么雷无桀我问你，你是为什么拔剑？”

为什么拔剑？

那日他看见师父长袖一挥，一柄火红色的长剑冲天而起，那一道火光竟将云彩都染得通红，他生平从未见过如此玄妙的剑术。

雷无桀缓缓道：“…那日师父便问我是否想要习剑，我都没有犹豫……”

只因那刻一剑之美而震撼。

“你师父若不是见到那一剑之美，现在也不会落得这般境地…”李寒衣惆怅道，突然话锋一转“可你说的是习剑，我说的拔剑，而拔剑就只能论生死了。”

“生死？”雷无桀坚定的道“是，江湖上生死倒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好像一言不合便要拔刀相向，但我雷无桀不认同这样的江湖。”

“江湖胜败常见，生死又是何必。”

“所以，拔剑可以论剑道，不言生死。”

李寒衣垂眸，雷无桀所言倒是与商时序的剑道有异曲同工之妙，可她不希望自己弟弟不商时序后尘。

“你不想拔剑论生死，可如果别人对你拔剑要你死，那么你就这样去赴死吗？”

“那我、我就……”

雷无桀被李寒衣说得哑口无言，他入江湖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一柄剑突破云际，落入雷无桀手中。

“此剑名为听雨剑，是剑心冢冢主所铸，风雅四剑之一，为师赠予你了，就当是拜师礼。”

雷无桀喜上眉梢，想拔剑却拔不出来。

“师父，这剑肯定有问题。”雷无桀信誓旦旦的道。

李寒衣解答傻弟弟的疑惑：“听雨剑是有灵性的剑，它是认主的…你心中没有拔剑的意志，所以拔不出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