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回家

一道身影降落在不远处的巨石上。

“你们别紧张，他是来接无心回家的。”商时序知道无心这次不想回也必须回天外天了。

无心轻唤：“莫叔叔。”

白发仙一跃而下，来到无心面前，轻哼一声：“一见我就跑不说，还下那么重的手，你还认我这个叔叔啊？”

无心微微一笑：“莫叔叔武功这么高，我哪能伤得到你。”

“人，我就带走了。”白发仙看向司空长风，“雪月城不会后悔？”

“还是那句话，雪月城不怕魔教、不怕天外天，更何况一个区区少年。”司空长风的这句话打消了白发仙的最后顾虑。

“走吧……”

“等等！”

雷无桀停在白发仙他们面前，白发仙有些生气的问：“小子，你想怎样？”

“你要带他走，可要问他同不同意！”雷无桀不怕白发仙，为了无心他可以再战。

“他本是天外天的少宗主，不回天外天，难道回那寒水寺吗？”白发仙反问道。

“那他若真是想回那寒水寺呢？”

白发仙已经到愤怒的边缘了，厉声道：“小子，你找死！当真以为我怕了那躲在雷家堡的雷轰了？”

萧瑟沉默良久，来到无心旁边“无心，你真的要走？”

“我……”无心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走。

于公，他是天外天少宗主，应该回到天外天主持大局；于私，他想回到寒水寺，寒水寺是他长大的地方。

“十二年期限已满，你本该要走的，为何还要犹豫？”司空长风不理解，但代表雪月城的他只能逼迫无心回去。

“锁山河之约为期十二年，那期间他是质子，如今十二年期限已过，天地偌大，他想去哪就去哪！”萧瑟最讨厌别人逼迫自己，也讨厌别人逼迫自己身边的人。

商时序握拳，想起自己与无心那么多年的交情，如果不帮忙，那太对不起自己了。

缓缓的走到无心旁边，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你想回寒水寺，哪怕拼上性命也会送你回去的。”

“时序，不要任性。”

司空长风知道商时序将无心看做自己非常重要的朋友，为了朋友，商时序可以丢掉生命。

他们不希望四年前的事情重演……

“说得没错！”雷无桀赞同“只要你一句话，大不了我们再打一架。”

“你们一个是雪月城的弟子，一个就要拜师雪月城，又如何能与枪仙动手。”无心很感谢他们为自己做得如此行为，但…不值得。

“师门是师门，公道是公道，兄弟是兄弟。”雷无桀问：“萧瑟、浮玉剑仙，你们说是不是？”

萧瑟同意雷无桀的说法 “他说得没错。”

商时序欲开口，余光注意到白发仙单膝下跪，将未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莫叔叔！”无心想要扶起白发仙“莫叔叔，你这是做什么？”

白发仙并未起身，话里带些恳求“少宗主，天外天等待少宗主回宗已经整整十二年了，如今的域外十六派四分五裂，唯有天外天从未有一人离开，我们都等着少宗主回宗重掌大局。”

“无心……”

商时序上前几步，手腕被萧瑟拉住，回头看见萧瑟轻微的摇头。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喃喃自语，离得最近的萧瑟听得一清二楚。

商时序其实一开始就明白，像他们这些人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无心是，她亦是……可她还是想拼一拼，能够为无心拼出第二种选择。

“莫叔叔…我明白了。”

“我们走吧”

白发仙松了口气，商时序挣开萧瑟的束缚，来到无心面前：“我会去找你的…你可要等我。”

“你也别太难过了。”无心轻笑一声，似是安慰商时序又像是安慰自己“老和尚已经死了，回不回寒水寺也无所谓。”

“不过老和尚说得对，我的家是那方外之境、天外之天。”

“你可以回寒水寺，但不是现在。”司空长风也是心疼这个少年，更是惋惜无心和商时序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