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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幕冬

Summary：有关于过去，沉寂于未来

雾都的潮湿让莱德心烦意乱。

他左手举着雨伞，右手拎着一个大蛋糕。小心翼翼地不让路过的车溅起的泥水弄脏自己的外套。

“沃特森家的小儿子在格陵兰岛遇刺了。”

“八成已经走了。是个挺温和的小伙子，和他的父亲一样。”

莱德在街道上停留片刻，然后继续前进。

左转，直走，然后右拐。

莱德推门走进这家旧书店，老板正擦拭一本邮票册，莱德看见上面的花体英文:memory。

“早上好，沃特森先生。那是你收藏的邮票吗？”

老人笑着回答，“是啊。从小喜欢这些小东西。你瞧瞧这上面——多好看的画。”

“比尔在吗？”莱德提起蛋糕放在柜台上，“今天是他的生日。”

“还真是谢谢你了。他在楼上。”

莱德走上楼梯，看到二楼窗前摆着的铃兰花。

“比尔，打扰了。”莱德敲门。开门的时候把礼物和蛋糕一起递给对方，“生日快乐。”

“你送我一个大蛋糕，还有军舰模型。”比尔看起来很高兴，拿着模型仔细观察。

莱德也笑着，开口却让人吓了一跳，“唐乾悦，假扮别人也要走心一点吧。”

唐乾悦放下模型，“老爷爷没发现。”

“毕竟是老人。眼神不好。你在楼梯旁边的窗台上放的铃兰花可是暴露了一切。”莱德解释。

唐乾悦来了兴趣，“为什么？”

莱德从蛋糕盒里拿出一盒马卡龙，挑了一个巧克力色的，丢进嘴里，“铃兰只能在五六月开放。”

他转头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现在是冬天。”

“你是对的。今年太冷了。”唐乾悦拿起一颗蜜桃色的，“味道很好吃。”

莱德问，“比尔他人在哪里?”

唐乾悦疑惑地看他。

“拜托，我不是什么都知道。”

“在格陵兰。”唐乾悦考虑着措辞，“已经走了。”

莱德问，“你没救他？”

对方摇头，“来不及了。”

“老爷爷的身体也不好，我看见他的检查单，胃癌晚期。还有一个在挪威做安乐死的预订，就是这个月末，下周就要出发。他的大儿子艾德打算回来就把旧书店卖掉。”他看上去有些不解，“旧书店在这儿已经很多年了，生意也很好。”

莱德猜测，“要打算搬家吧。”

此时楼梯又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是沃特森家的女孩，克莱尔。

“哦，莱德，你在这儿。”她勉强笑道，看见唐乾悦的一刻睁大了眼睛，“比尔?”

唐乾悦撕下脸上的硅胶面具，“早上好。”说着走过去取下了铃兰花。

“早上好，唐。”克莱尔说，“我们家打算今天就启程出发去挪威。父亲说想见见比尔，大哥编了个理由混了过去，可是我觉得父亲还是有这个念头。”

莱德从纸袋里拿出一条羊毛围巾，围在克莱尔的脖子上，“他只是想知道孩子过的好不好。我想唐乾悦很乐意帮忙。”

克莱尔抓着围巾，看着唐乾悦。

唐乾悦正理着衣服上的褶皱，抬头与克莱尔的视线重合。

“我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