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我们班的?”程潇问。
吴宣仪点头,“打架旷课却常居年级第一。”
程潇第一次露出吃惊表情。
“意外吧。”吴宣仪指指黄明昊身边的鸡冠头男生,“他叫范丞丞,富二代,黄明昊发小。这两人,全校都没什么人敢惹,连老师都管不了,我们见了都绕道的。”
“我知道了,谢谢。”程潇不太习惯别人跟她这样亲昵,刚好到教室门口她礼貌抽回手臂。吴宣仪也不介意,跟着她进去。
老师还没来,教室闹哄哄,翻书的哗哗声,聊天声,挪椅子声。程潇默默将搁在桌子上的书包塞进抽屉,找出语文书。
“换个位置。”黄明昊一出声教室里的嘈杂突然静了一下,一捆书砸在程潇后面的桌子上,后座的四眼男生抱了自己的书赶紧让位。程潇坐在靠后门那组的倒数第二排,她后面是个单座位,以前那个男生上课不是看漫画就是睡觉,那里俨然是视觉死角,黄明昊换到那里也不奇怪。
同学们收回目光继续做自己的事,程潇开始有点焦虑了,慢慢发展成惴惴不安。
语文老师抱着书进来,教室立刻安静。语文老师是个打扮很有品味的中年女人,丹凤眼。老师说了什么程潇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的背挺得很直,像是背后有麦芒针尖顶着。直到教室杂乱无章的背起昨天学的文言文她才反应过来。
蟹老板出现在教室门口,跟语文老师说了句什么话,语文老师上台拍拍教案示意安静。
“黄明昊出来一下。”语文老师明显是替蟹老板传话。
程潇听见后边有挪凳子的声音,黄明昊路过程潇偏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跟昨天警告她“不要乱说话”时一模一样。程潇低着头,不觉手心里已有冷汗。
“程潇也出来下。”蟹老板突然发话。
同学之间开始窍窍私语,程潇一直低着头。吴宣仪碰她一下,小声提醒她,“程潇,老师在喊你。”
程潇一慌站起来,“到。”
哄堂大笑,蟹老板吼了句,“笑什么,读书。”招手示意程潇过去。
程潇从来没有像这样丢脸过,低着头快速走出教室。
黄明昊是办公室常客,熟门熟路自己先去了。程潇跟在蟹老板后面,心里七上八下乱糟糟,挨批她倒是不怕,就怕要叫家长。
办公室来了两个警察,程潇进去的时候刚好听见他们问黄明昊话,“你认识二中这些学生吗,昨天放学后你们是不是在学校水库那聚众斗殴?”
【平板还是不好用,只能发旧版,明天拿到苹果店去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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