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喜

王俊凯说：“你的衣裙很脏，又很破，我给扔了。”

　　闻言，念冥胡乱抓，抓住了王俊凯的手臂，“不可。”

　　王俊凯有些不明白。

　　不可什么？为什么她就不肯多说几个字。

　　念冥又道：“娘亲。”

　　王俊凯一愣。

　　她叫自己娘亲？自己的声音很，娘？

　　王俊凯仔细一想，说：“是不是，那衣裙是你娘亲做的，所以不能扔？”

　　王俊凯也只是猜想，他觉得她不可能是叫自己娘亲。

　　念冥点点头。

　　王俊凯又是一愣，猜对了。

　　“还。”这一次她只说了一个字。

　　王俊凯试着问道：“还给你？”

　　念冥点点头，紧紧抓着王俊凯的手臂。

　　王俊凯揉了揉她的头，“没事，我没扔，我给你洗干净了，就在洗手间了晾着呢。”

　　念冥松了口气，松开王俊凯的手臂。

　　王俊凯问道：“你饿不饿？”

　　念冥点了下头。

　　“饭我已经做好了，我带你下去吃饭。”

　　念冥又点了下头。

　　她站起来，抓着王俊凯的衣服。

　　王俊凯一愣。

　　见王俊凯不走，她歪着脑袋皱了下眉，似乎在问他为什么不走。

　　王俊凯道：“等下要走楼梯，我直接抱你下去吧。”

　　念冥想了想，点了下头。

　　王俊凯把她横抱起来往楼下走。

　　她真的很瘦，抱她的时候，也没觉得她身上有什么肉。

　　念冥紧紧抓着王俊凯的衣服。

　　王俊凯抱着她走到餐桌旁，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椅子上。

　　王俊凯盛了碗饭，说：“你看不见，我就喂你吃吧。”

　　念冥点了下头。

　　王俊凯一边喂她吃饭，一边问道：“你家是不是就住在那山头的附近。”

　　念冥点了下头。

　　“那你家里还有人吗？”

　　念冥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王俊凯愣了一下。

　　没有人，那她已经看不见，一个人怎么生活？

　　“我能问一下，你的眼睛，是天生盲，还是后天形成的？”

　　“后。”

　　“后天形成，怎么弄的？”

　　念冥咀嚼着饭菜，想了想，开口：“娘亲，不喜。”

　　“你娘亲不喜？不喜什么，你的，眼睛？”

　　念冥点了点头。

　　王俊凯震惊。

　　她的娘亲不喜欢她的眼睛？

　　“是，你娘亲弄的？”

　　念冥不说话。

　　王俊凯简直是无语了，又气愤。

　　因为不喜欢就要弄瞎自己孩子的眼睛？太可恶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

　　“你想不想治好你的眼睛？”

　　念冥先是欣喜，后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垂下头去，摇了摇头。

　　“不可，娘亲，不喜，不可。”

　　王俊凯道：“因为你娘亲不喜欢，所以你不想治好你的眼睛？”

　　念冥不说话。

　　王俊凯见碗里饭已经吃完了，问道：“还要吃吗？”

　　念冥点点头。

　　王俊凯边乘饭边说：“其实你可以不必那么在乎你娘亲的，她这样对你。而且，眼睛是你的，你根本不需要在意别人的想法。”

　　“不可。”

　　王俊凯见念冥那么固执，也没再说什么，默默的喂她把饭吃完。

　　等念冥吃饱后，王俊凯才吃饭。

　　吃完饭，王俊凯扶着她坐到沙发上去，无意间瞥见她白绫上有些血迹，他抬手欲要把它摘下来洗干净。

　　念冥见他要摘自己的白绫，连忙躲开。

　　“不可，娘亲。”

　　王俊凯问道：“你是不是在说这是你娘亲做的，所以不能摘？”

　　念冥点了下头。

　　王俊凯：“……”你就不能说完整一点吗？这样感觉在叫他娘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