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看到莺歌的小动作,不由得笑出声,转头靠在莺歌的肩头,惆怅地说道:“前世的你,也是这般的可爱。”
“啊?”莺歌再度被闹了个大红脸。
这青衣,总是爱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让人觉得暧昧的话。
“真的,前世你是伴着花间的雨露生长的,和现在一样可爱。”
“那你呢?你是什么?”莺歌顺着青衣的话询问。
青衣的眼神温柔的快要让莺歌窒息了,这个男人总爱用这种溺死人的语气跟他说话。
“我么?”青衣轻轻摸了摸莺歌的唇,轻声道:“龙。”
“真的吗?”莺歌问的有点傻。
青衣笑出声,没有回答。将视线从莺歌的身上移开,唇角的笑,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是轮回,是宿命,是劫难,只要能让他遇见这个人,一切都不重要了。
顾砚亭看着漫天的雪,江城很多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
同往常一样,顾砚亭今年过年还是不准备回顾家。
十几岁就离开了家的他,仿佛生来就是独自一人。
顾璜为此没有反对,因为顾砚亭的性格就是如此,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基本上不会改变。
突然返回江城的顾砚亭并非只是想回来过年,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离被放到阿四那里,顾砚亭此时被三叔推着去刑堂。
刑堂是顾砚亭这里专门用来审问人的地方,里面的东西,自然是五花八门都有。
黑色的地砖被灯光照的发亮,象是怪物张开的嘴吧。
顾砚亭双手带着纯白的手套,三叔把人推到正方。
刑堂下面黑压压的跪了一片,人都被五花大绑,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
“把他们嘴里的布拿掉。”顾砚亭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陆续有人上前拿掉那些人嘴里的布匹,立马就有人痛哭流涕的求饶。
“五少饶命,五少,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臃肿的男子不停的磕头,眼泪鼻涕混杂着落到地上。
顾砚亭的眼神静的像一潭死水,面前的人,比起几十年前,老了很多。
双鬓已经白完了,脸上的横肉倒是不少。
“五少,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抢你手下兄弟们的生意了,我们实在是不知道啊。”那男人不停的求饶。
可是,自始至终,顾砚亭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
“江佐,我抓你们全家老小,并不是因为你抢了我兄弟的生意。”
顾砚亭说的很慢,声音丝毫没有感情。
“那……那是……”江佐不明白。
顾砚亭看了看被一同绑过来的江佐的小儿子,那小孩儿不过十来岁,苍白着脸,泪水不住的流。
“把他腿废了。”顾砚亭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迅速便有人上来,堂里面只听见骨骼脆裂的声响,落在人的耳朵里面,疼的可怕。
“江佐,还记得二十年前的事情吗?”顾砚亭看着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江佐。
被打折腿的江佐目眦欲裂,眼睛疼的发红。
“五少,五少放过我的孩子,他还小,他还不懂事。”江佐的嘴角溢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