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挑战赛开始】
“此次比赛分三个项目。”易小海念着萧毅微端上的通知：“第一个项目，矿石为此时全球所需的基础，此次学校提供采矿专用铲，收集专用微端，矿石星球地图，激光剑，一壶水，一瓶压缩食品与求救信号器，禁止携带个人微端以防作弊行为。时间为10小时，最后根据学员所采集的矿石种类及数量进行评分，评分结果的30%记入总分。”
“既测试学员实力，又得了这么多免费的采矿工，学校真是一举两得。”佑寒躺在一边看着浮在半空中的信息，打了个哈欠。
“说免费也称不上吧，我记得评分是按比例记为你们的贡献度，以后还可以兑换机甲什么的——毕竟我的系统能量还接触不到那种过于高级的机甲。”易小海收了微端，看着被雷劈碎成几块的战争机器人：“你们大哥真是越来越暴力了。”
“是因为你‘暴力’不起来吗？”佑寒撕开薯片的包装袋。
“大早上的，垃圾食品少吃啊——话说你现在都多大了居然还这么喜欢吃零食。”易小海无语。
“食品爱好不分年龄。”佑寒挑了挑眉头，吃了几口后将剩下的收了起来，纯粹是因为太早起来饿的——难得因为比赛时间比训练时间延后一个小时可以吃到家里的饭，他可不想等会撑着肚子吃不下那些美味：“这个时代能吃的东西都很少了，也就营养液免费，食堂里青菜白粥都要30贡献度，要知道帮忙扫一次地才给2贡献度。平时里训练那么苦，再不多吃点营养就跟不上了。”
“我看你平时吃的也不少啊。”易小海抽了抽嘴角，站起了身：“我去帮阿圣做今天的早饭，到点了你记得喊你们大哥出来。”
“要鸡蛋羹——”佑寒忙喊了一声，易小海还没来得及拒绝，佑寒又笑着强调了一句：“大哥说他喜欢。”
“.....是，是。”易小海失笑，退出了模拟训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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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员是被空投到矿石区的。
“这就是矿石区吗，感觉不太妙啊？”佑寒看着不远处几只四处游荡的庞然大物。
“生活在矿石星球的瓦尔兽，对外来物种具有的强烈排他性。”被同样空投到这里的学员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几步：“他们的爪牙可以撕碎顽石，并且享受血腥与暴力，会将自己的猎物生生折磨而死。”
“这样啊，可以撕裂这把剑不？”佑寒垫了垫手里的剑柄，按住了剑柄上的按钮，一道激光瞬间从剑柄里刺出，佑寒满意啧了一声：“酷。”
“你不是说笑吗，当然不行——啊！你干什么？！”学员看着径直跑向那几只瓦尔兽的佑寒，吓得连忙找了个遮蔽物挡住自己。
“试剑——”远处传来佑寒肆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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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它们来说生活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易小海看着将几只瓦尔兽耍的团团转，却只把剑与它们的爪子相碰的佑寒。【它们想杀你，你却怜悯自己的敌人。】
“我不欺凌弱小。”一个后空翻跳到高耸的岩石上，佑寒道：“而且是我先招惹他们的。”
【不管你有没有招惹，你都是它们的眼中餐。虽说对它们而言你比较强，但阿寒，生死是无关弱小的。】易小海道【如果实在不想杀了它们就快走吧，你只有十个小时的时间。】
“好吧好吧，不过你不跟着大哥真的没事？”
【你们大哥....可不会犯‘别人比我弱小我就会手下留情’这种低级错误。】
“喂喂，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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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算。”
昏昏欲睡的负责人急忙惊醒了过来，但他却以为自己还在梦中，面前这人满身尽被鲜血沐浴，眼中还带着未消的无尽杀意，令人下意识地想要跪地求饶；“好的，好的......这，同学，还剩两个小时....”
“不能结算？”
“能能能....”负责人被那煞人的气势压迫得叠了音：“请将您的微端交出，我们会为您统计数据。”慌忙之间，居然用了敬语。
“嗯。”萧毅将微端放在桌子上：“可以走了？”
“可以了可以了....同学，我们有医生协同，你是不是.....”
“不是我的血。”淡漠的声音飘远，逐渐不清。
“第一名评分98.7，第二名评分86.3，第三名评分86.1。”易小海揽着佑寒的脖子往微端显示屏上凑，满额黑线：“好好看看，第三名佑寒同学，你和第二名就差这么一点。”
“你怎么不说第二名和第一名差出了天囊之别？”佑寒抓着易小海的手臂直翻白眼。
“你大哥是直接跑到连专业的挖矿专家都不敢深入的中心挖海矿石精华去了，那些守护兽可不是现在刚入战斗学校的学员能抵抗的。”易小海给了佑寒一个爆栗：“如果不是你在路上东跑西晃地耽误了时间，评分肯定更上一个层次。”
“满打满算也就第二名啊——”佑寒道：“你又不准许我去中心挖矿。”
“等你愿意见血再说吧。”易小海转过头对着似乎有点不满意自己的评分而皱了眉头的萧毅：“小歌是一个追求万无一失的人，你这次提前两个小时出来的事可能会被他追问。”
“嗯。”萧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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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歌的办公室。（因为与他人不和而被校方单独列出来）
“提前两小时？”凌歌的表情称不上好看，但竟是在见到萧毅淡漠的表情时气得笑了起来：“你就真的这么自信？”
萧毅只看着凌歌，眼睛里无一丝波澜显露。
“我问你呢，回话！”凌歌拿手掌狠拍一下桌子，发出‘砰’的巨响。
“开始时间上午十点，结束时间晚上八点，兽潮（一大群野兽正在来袭）在天黑之后，七点左右。”毫不在意怒气冲冲的凌歌，许久在凌歌有些僵持不下之后，萧毅才缓缓开口道。
“.......”凌歌终于也冷静了下来，这次因为兽潮受伤而生命垂危的学员不是没有，他也知道这件事，但令人诧异的是在对付萧毅的时候他总是保持不了先前那番冷静，揉额：“你是六点结算的，到七点还有一个小时，别告诉我你怕了。”
“我在矿石星球中心，离结算点有一定距离，算半个小时，离其他矿石点算二十分钟，不考虑采矿的时间（毕竟有卫星监控不能使出超出人类能接受的速度）。”萧毅道：“身上的血腥气会引起野兽暴动导致被袭，时间久了会影响采矿的效率，呆不长久（虽说一个大招能秒但还是少做惊人举动比较好）。”其实萧毅采集的最优矿不少，但他采矿的技术毕竟不到家，矿石敲的七零八落的，所以评分才没到100%。
“最优矿比劣矿得分高出十或是十五倍，既然已经得到了最好的。”萧毅反问着凌歌，带着一点笑意：“你还会浪费大量时间也许还会威胁到自己生命——去考虑差的吗？”
“.......”无力反驳。
“我不做没有把握的判断。”萧毅道。这是通过计算他人的战斗力评估出来的结果（当然他自己的采矿技术没有被考虑进去）。
“行了，做得不错——出去吧。”凌歌揉额。
“我得到了第一。”萧毅倒不急着走。
“什么第一？”凌歌抬头。
“一开始，你并没强调【第一】的具体含义。”萧毅道：“三个项目三个【第一】，最后的总分【第一】，总共四个要求，别忘了。”
“你和我钻字眼？”从来都是他和别人讨价还价的凌歌眯了眯眼。
“嗯。”可惜是魔军十万都没有一丝惧色何况这发脾气的家伙还是他弟弟的萧毅：“一诺千金。”
“......”凌歌揉额——啧，软硬不吃的混蛋。
“第一个要求，这个，你的午饭。”萧毅从微端里拎出佑圣易小海考虑了半天才纠结出的豪华午餐便当：“可以验毒，没毒吃完。”
“....”被仅仅‘就这个要求’打击的凌歌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表情看着面前堆得有一个手臂高还占了他大半个桌子的食盒：“....谢谢，看起来够我一个星期的食量。”
“吃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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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毅走后。
凌歌看着面前的食盒，招手喊了保姆机器人：“扫描一下里面有没有危险物。”
“叮，主人，发现大量不明食材，但对人体无毒。”
“好了，继续打扫。”凌歌拿起了文件看了起来。
“早饭随心吃，晚饭基本不吃，现在连午饭都不吃，你还真当自己是机器人啊。”来人走了进来，看着凌歌桌上的食盒径直就走了进来：“咦，这是装什么的箱子？”
凌歌只答道：“学员送的。”
“你那调教学员的手段居然还有学员会送你东西，里面装的不会是炸弹吧？”来人啧啧称奇。
“想看直说。”凌歌将资料翻了一页。
“嘿嘿，那我打开了啊——”来人揭开了盒盖，一瞬间惊得张大了嘴：“我——去！！”
好香。凌歌揉了揉鼻子，无法制止自己朝着食盒的方向看去。
“这，这，花椰菜啊！我们学校炒一小盘都要500贡献度！还有莴笋，冬瓜，茄子......传说中的食材啊！！”
凌歌怔了怔，看了看食盒，这时的香味弥漫了整个办公室，透门出去，引来了过道里不少的教官：“什么东西这么香？”
“这盒子还分层，第二层——肉食，我去！！这不会是牛肉吧！这是羊肉？鸡肉鸭肉鱼肉——居然还这么大份的——第三层......啊啊啊啊，这些点心我只在历史记录片里看到过啊————天呐，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学员。”
办公室里已经挤满了不少的人，都眼馋着凌歌桌上摆满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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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景回顾。
“你们做这么多，小四他吃的完吗？”佑寒黑线。
“他吃不完，总有人帮他吃的，小歌平时的人缘太差了，得改善一下。”易小海拿出从系统里淘出的特级保温盒。
“总不会因为一顿饭就改善吧。”佑寒凑近看着：“而且看起来很平常啊，就是简单地炒炒炖炖的，佐料都没多少——”
“你看起来平常，对现代这些人可是绝顶美食了。”易小海笑着：“吃人嘴短，不需要太改善，以后小歌有个需要他们帮上一个小忙就可以了。”
“那你让小四和他们抢？”佑寒道。
“小歌是不会跟人抢的，前面五层都放的特大份，给他们吃的差不多了，吃饱了，就不会窥视第六层了。而且第六层加了锁，是只有小歌能打得开的。”佑圣走了出来端来了第六层该放的食物，佑寒好奇地凑近一看，立马惊呆了眼：“阿圣——平时我缠着你都不轻易给我做的菜色，你居然还做了这么多！”
“因为做起来很费时啊。”佑圣满脸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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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走了。
在被人群围拥之前抢先把桌子上的资料解救出来的凌歌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们疯抢到结束后离去，一个人他还能揽，一群人就无能为力了。毕竟他的天赋体现在布局谋略和机甲操控，个人战斗力虽说比学员强很多，但在同等级的教官来说完全不够看。
闻起来是挺香的......看着食盒里干干净净一点油都没剩下的凌耿突然有一点耿耿于怀。
算了吧。微叹一声，凌歌揉额，还没来得及收拾残局，几个教官去而复返，敲了敲他的门。
“这是先前你要的资料文件。”
凌歌接过，看着似乎有一点不好意思的几个教官。先前他讨要了几次都没得到本来已经放弃了的。
“算是报答你的午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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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几个教官，凌歌将门关上看了看表上的时间，还没过午饭的点，但如果去食堂就晚了，先前那一番折腾吃毫无口感可言的营养液也未必太折磨味觉。
凌歌抬眼看了看桌上几个散落的食盒。第六层还完好无损，听他们刚才大吼，应该是打不开的。
打不开吗。
凌歌上前，手刚放在上面，第六层就自动弹了出来，香味浓郁，比刚才的更加引人痴迷。
不自禁地拿筷子夹了一块只在纪录片里看到过的叫虾的东西，凌歌感受着嘴里的丝滑爽口，好吃得只恨不得让人咬掉自己的舌头。
是....巧合吧。
这样的贴心与温柔。
“第二个项目，七人组一队，将指定的物品送到指定的地点，无时限。啊——谢谢阿圣。”被佑圣喂了一口冰淇淋的易小海。
“听起来很简单嘛。”佑寒趴在沙发上叼着勺子道：“不像学校的作风。”
“关键就在这里。”易小海摸了摸下巴：“说是无时限，但最早到的队伍绝对评价最高。”
“由此考虑的因素就有很多了。”佑圣笑笑。
“阿圣说的对。”易小海关闭了微端：“指定的物品有多重，要怎么送，要选什么样的路段，如果遇到危险怎么办，以及人多了是最不好控制的，容易产生分歧，那么谁来担任队长领导众人，这些都是要考虑的。另外，不可能有七个第一，所以‘队长’这个位置可能会产生利益的纠纷。”
“反正我绝对是跟随大哥的步伐啦。”佑寒笑嘻嘻地将头蹭到了一旁正看着地形图的萧毅腿上，却被萧毅提溜着衣领拉起：“坐着吃。”
“大哥——”一番表达忠心没有收获任何效果的佑寒。
“冰淇淋洒沙发上自己洗。”实事求是的萧毅。
于是家务废的佑寒灰溜溜地坐在一边慢慢啃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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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哥你不跟着他们了吗？”佑圣将佑寒的衣服挑选出来，依次叠好放进衣柜。
“有你们大哥在，阿寒我也放心，就不去找存在感了。”易小海撑着下巴看着忙前忙后的佑圣：“阿圣，要是以后你嫁出去了我们一大家子该怎么活啊......”
“嫁？”
“咳咳，我是说娶。”
“其实那种事我都没怎么想过。”佑圣微微一笑，平日里他收到的情书是挺多的，但都瞒着易小海他们委婉拒绝了对方：“弟弟们还没找齐，小歌的事还没解决，我怎么会有心情去谈恋爱。而且我要是有了爱人，哥会很寂寞的。身为神的寿命太长，以后总有时间去考虑。”
“也是，还能活那么久.....”易小海闭上眼静静思考了一下，猛地坐起身：“对了，寿命，小歌的眼病——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什么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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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毅一行人到达的时候，几位负责人显然吓了一大跳。
“最短都需要三个小时的路程，你们只花了一个小时？！”
“废话，我们走的水路。”鼻青脸肿的其中一名学员语气不好地道。
“可是我们并没有提供任何航海器具，况且海里面还藏有史前巨兽......”
“我说，你们该考虑的是我们的评分而不是我们怎么完成任务的吧。”佑寒把萧毅推到负责人的面前：“这是我们的队长，决定道路的是他，全程护航的是他，协调关系的也是他，该怎样评分不用我说了吧。”
“这.....”几个负责人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其他几位学员，往年因为队长的评价最高所以在到达之后的相争斗殴不在少数，没想到这一个团队会这么平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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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大哥就直接把反抗的人一顿暴揍打包带走了？”易小海失笑。
“是啊，毕竟那东西太重，谁都不愿意背，一直在吵闹。我算是见识到大哥的雷厉风行了。”佑寒摊手：“要是阿圣也在就好了，我也不用那么费劲凝结一座冰桥。”
“我可没法让人走在水上面，而且那海不宽但深，要长时间分隔出一条道路我怕是不行。”佑圣摇了摇头。
“然后你们就这样一路走到底？”易小海将切成片的水果端到萧毅的面前。
“哪能啊。”抢先一步扑过去拿了一块水果扔进嘴里的佑寒任萧毅在自己屁股上不轻不重地盖了一下巴掌，蹦上沙发趴在了萧毅的背上：“半路遇到一群有点像食人鲨的动物，一只刚蹦起来露出尖牙打算袭击大哥，结果大哥只看了它一眼什么都没做，那鱼就立马闭了嘴生生在半空中扭转了身钻回了水里，当时那场面真的笑死我。”
佑圣闻言眨巴了眼，凑近萧毅身边一脸崇拜地看着。萧毅揉了揉佑圣的头，插起一块水果喂了佑圣，佑圣便边嚼着水果边扑到萧毅的身上缠着难得宠溺的大哥，佑寒一看也立马做出求投喂的样子。
“咱家沙发可不大，别把你们大哥挤下来了。”易小海笑看着遇到萧毅就变得像孩童一般的佑寒佑圣，也是，身为弟弟总会对自己的大哥怀有尊重敬仰的感情：“好了，也都别闹了，有一件事我们必须得好好商量一下，关于小歌。”
“今天有机甲实战练习。”被那凌厉的目光从头注视到脚仿佛全身都被解剖得完全，即使专心工作如凌歌也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嗯。”萧毅道。
“我记得你家境并不富裕——没有接触太久机甲。明天就是第三个项目机甲对战，谁给你的空闲时间到我这晃悠？”凌歌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萧毅。
“你。”萧毅神色都没改一下。
“我什么时候给你的？”凌歌手上青筋暴跳。
“准许一天都呆在你的办公室里。”萧毅道：“这是你能够做到的，也是你同意的要求。”
“我不记得我同意了，是你单方面以我的名义请假又单方面强行进来呆着。”凌歌咬牙站起，收拾桌上的东西：“算了，这个地方让给你，我去其他......你站起来干什么？”
“你工作的地方才叫你的办公室。”萧毅道：“没有你就是一间房子。”
“.......”被几次强词夺理的文字游戏坑到的凌歌。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赖着我，也不想知道——”凌歌抚额：“但麻烦别这么看着我，我还要工作。”
于是萧毅闭上了眼。
凌歌看着明明闭着眼但好像还是依旧在注视着他似的萧毅，微叹一声，坐下来继续工作。明明往年的几届学员都很正常，怎么到这一届尽出怪人。眼睛好像又开始疼了.......
凌歌拿掌腹用力按了一下眼睛，但对于止痛也并没多大作用，无奈萧毅又在旁边，只能慢慢捱着。眼睛是最接近大脑的器官，一旦受损反应的疼痛当然也是巨大的，凌歌只感觉自己的眼睛似是有千万根针在穿刺，还越刺越深。疼痛侵袭间，再也看不清面前的景象，包括萧毅那凝缩的目光，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顾不得慌忙的便去翻柜子里的药。
在哪？在哪？在哪！
终于摸到了那瓶药，恐惧的心理被安心代替，但下一刻，手中空无一物，一个淡漠的声音同时响起：“这是什么？”
“别管那是什么，快给我！”凌歌疼得一手撑桌，一手抚眼，脑子就像要即刻爆炸。
“好像是药。”无视了凌歌的萧毅。
“学员萧毅，我以教官的身份命令你！”凌歌怒吼着，朝着声源扑了过去：“把它还我！”
“你现在的脑子不清醒，我没必要听你的指挥，教官凌歌。”萧毅向后微移了几步，脚背顺势勾住凌歌的腰间把他撩趴在桌子上，语气里含着莫名的危险意味：“这是星际里有名的致幻剂，可抑制疼痛，但能使人上瘾，同时——减少寿命，一般作为慢性毒药用于敌方。”
“谁给你的？”桌上的杯子滋咔一声列了个小口，一旁的盆栽树叶微动，本是好好的灯也啪呲一声，灯光忽暗忽明，被强烈的威压压得动弹不得的凌歌此刻心里只剩下了恐惧，再顾不得疼痛，顾不得任何。于是那声音又起，伴随着臀上的一声炸响：“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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