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为伊始

或许可以试着例出两起命案的共通点来得到一些东西，可能幸运地总结出凶手的杀人动机，这案子也算完成了一半。就好比在对受害者的调查结果上都能和水族馆扯上关系这点。像穿透方女士心脏的利器属于鲸鱼馆馆长王先生，像林女士的职业在鲸鱼馆里。难道说凶手是与鲸鱼馆有过恩怨？这似乎讲得通为什么要选择在鲸鱼馆犯案。只是这样的话……

“你确定这两起案子是同一个凶手吗？”栗实皱了皱眉头，问道。

“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但我确定。因为这两位受害者都存在‘被展示’意义。”

“被展示意义？”田澈和栗实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也正是我觉得有疑问的地方。你们不觉得尸体就像是故意展示给别人看的么？换位思考。如果我是杀人凶手，杀了人。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城市有名的旅游景点里抛尸？为什么要抛进鲸池？为什么要选择在有游客的时候去做？我只会找个隐蔽的河去丢弃，没有人看到才是最安全的，尸体最好找都找不到。我为什么要做损人不利己的事？除非我想让人看到。这才是‘正常人’该拥有的想法。”

“话粗理不粗。”

“再看第二起案子。受害者死在热带鱼箱里，手捧石蒜，表情安然，被调查队的警员发现。为什么要让受害者捧着石蒜？为什么她死的表情是要安然？为什么要把受害者装进热带鱼箱，让警员发现？人不会去做多余没意义的事。我只能认为凶手是故意展示给我们看。”

森林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舔一舔嘴唇。

“那这样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只是单纯想要展示尸体？那也太疯狂了！”田澈说。

“所以我把两起案子的受害者试着联系起来，看能不能从中发现共通点。”

“结果呢？”

“除了受害者都是女性外，我发现对她们的调查里或多或少都与鲸鱼馆有关系。刺穿方女士心脏的是鲸鱼馆馆长的东西，林女士是鲸鱼馆的工作人员。难道凶手和鲸鱼馆有恩怨？可这样‘展示’就变得没意义了。因为完全不需要展示啊，这有什么好展示的？就是我为什么会觉得有疑问的地方了。”

二人听过森林的话，静静点点头。

“那会不会凶手只是想嫁祸给鲸鱼馆才选择抛尸让人看见，而不是单纯地展示？”栗实提出疑问。“你也说到她们的共通点都和鲸鱼馆有关，况且第一位受害者方女士的心脏，还是被鲸鱼馆馆长的利器刺穿。”

“这样做林女士的死不就没有了任何意义了吗。凶手为什么要花尽心思再杀一个？为了上个保险？这可不是锁你家的保险箱，再上把锁一把钥匙就打不开了。”森林一顿，“等等，这如果是为了掩饰线索而做的，杀人动机不在于鲸鱼馆，恐怕很快就会有新的受害者出现了！”

“新受害者？！森先生您是说那疯子还有可能继续杀人？！”

“是的。”他拉起田澈。“你先和我顺着方女士的线索追查，我们能做的，也仅仅有尽快抓到凶手了。”

餐馆老板胡先生这时候正在店里，向胡先生表明身份，胡先生却告诉我们当时值班的人另有其人。那天晚上值班的是位叫做程雯的女性，现在在家休息。胡老板把她的地址给了我们。而这一切，多亏有田澈手里好使的警察证件。

“你们是……？”

登门拜访被警惕是必然的。田澈表明自己是警察，程雯才放我们三个进到家里。

“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乱。请随便坐。”

一室一厅，没有收拾的桌子，女士用品过多，单双鞋，虽然森林清楚进女士家里推理什么是非常失礼的行为，他还是下意识对程雯小姐分析了一番。

“不要紧张，您应该在新闻里听说过水族馆杀人的事吧？作为警察，希望你配合我们回答几个问题。”森林开口道。

“好。好的…”

“你是单身？”

“是的…”

“在西南街107号打工，店长姓胡？”

“是的…”

“三天前的晚上六点到八点你是否在值班？”

“是，是我在值班…”

“你见过这个人吗？”森林拿出方女士的照片。“请你仔细回想一下。”

“我对顾客的印象……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来到店里过。和一个差不多大的女性一起？”

“没错。有没有其他人中途加入和她们一起离开？”

“好像没有…不过我隐约听到她们吃饭的时候在讨论水族馆的东西？你们是调查水族馆命案的人吧？她们难道就是……”

“其中一个人是受害者，照片上这个。”

“什么？！那太可怕了！对了，我突然想起来好像在她们快吃完的时候有个小女孩来找她们。听其中一个人介绍说是名叫李源的人的孩子？那个人似乎和这个叫李源的人约好了要把小女孩送回去，所以小女孩就和她们一起走了。”

“李源？”

“是的。应该是小女孩亲人之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