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等动物

你略做思考。

林桡“以后你就要一个人住了，按理说未成年人独居是不应该的，但是你距离成年也不远了。”

朴志晟“我不会做饭。”

一句话便将你堵得死死。

林桡“那你想怎么样？我养你吗？”

你有些没好气，你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

朴志晟“好啊。”

转身的片刻，你听见他回答你。

朴志晟话里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你一时间也拿捏不准。

林桡“怎么，你要赖上我吗？”

朴志晟竟然认真地点了点头。

放做之前这个话题可能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就现在看来，朴志晟未必有自理的能力。他才十七岁，这样的年纪不应该为柴米油盐和生活琐事所困扰。

林桡“这样吧，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打我的电话，我会尽我所能的帮你。”

你抽出一张便利贴，在那上面写上你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了朴志晟。

朴志晟低头看你，随后盯着那张红色的便利贴纸若有所思。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你看了一眼是郑在玹发来的短信。你看朴志晟也安顿得差不多了，从椅子上拿过自己的外套准备离开。

林桡“警局还有事，我先走了。”

你和朴志晟打过招呼，匆匆离开了。

门关上的声音传入朴志晟耳中，一瞬间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奇怪。便利贴被他放进口袋里，目光落在你给他准备的蛋炒饭上，眼眸里有了几分其他情绪。

朴志晟环视周围，他从来没有这么一刻，觉得自己的世界这样清静，往后再没有了那个女人聒噪又尖锐的声音。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白色的纸条，扔进了垃圾桶。那是一张药店的发票，上面写着显眼的几个大字-三唑仑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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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的三个月里，你没收到朴志晟的电话。起初你还担心他一个人处理不好会给他发发消息，后来警局事情多了之后你也没有其他功夫再去关心他。

再见到他已经是夏天了，你和郑在玹刚出完任务回来，就看到坐在一旁录口供的他。你惊讶之余多出了几分担心，他嘴角明晃晃的挂着的是淤青和伤痕。

林桡“楷灿，这是什么情况？”

替他录口供的是警局新来的李楷灿警官，他为人处事都很招人喜欢，很快就和警局里的大家打成了一片，你和他的关系也还算好。

李楷灿似乎有些犹豫，最后定了结论。

李东赫“是校园暴力。”

听到这个字眼你眉头紧锁，目光落在朴志晟的身上，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朴志晟这幅模样，怎么样都不像是施暴者，那就只能是被欺负的那一个了。

你想起自己明明和他说过让他有需要就打电话给你，怎么才半个月没联系他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还一声不吭的也不打电话给你。

口供很快就录完了，你和郑在玹说了一声后便匆匆赶上去追朴志晟。出了警局的门，你看到朴志晟坐在了一旁便利店的公共座椅上。

朴志晟看到你跟上来并没有很惊讶，反而笑着朝你打了个招呼。

朴志晟“好久不见，岑警官。”

你不知道他这三个月经历了什么，但他这副模样看上去并不像过得很好。你挨着他的身旁坐下，随后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拿出了棉签和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