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就是这样,靖王如今这副田地是再也不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这究竟是何人,不希望他死,难道是皇帝吗?”
何明熙目光阴沉如深幽,勾起一抹唇角:“主人的使命就是即刻杀了靖王,如若靖王一死,主人怕就已经功成身退,回去她曾和我说起的家乡。”
“那会是…”李副官百思不得其解,猜测着那天感业寺黑衣人的身份。
“他不该爱上她的,他们永远都没有可能!”他重重的握紧了拳头,合目努力让自己敛下焦躁的心神。
“将军您说什么?”李副官心里也猛地一抽。
“他,尤素榕,我怎么就没有察觉呢?”外面光线,隐约透过颠簸的马车雕花窗棂,顷刻之间洒落于他的脸上,恍若人间晨曦的天人,五官玲珑着剔透的照人的光彩。
而眼前的天人正襟危坐于骑行的马车之内,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不前。
“尤素榕,他们不是?!……”
“是啊,他们是兄妹,同母异父的兄妹。”
这是世俗绝对不允许存在的错误啊,他怎么能够对自己的妹妹存在这样的心思。
“我本想一心替主人完成她的心愿,也忘记如若靖王一死,她也会随之而去。”
何明熙的动作不可谓说不快,当天晚上就控制了太子与马贵人等一众人马。
而大凉本应该生命垂危,病入膏肓的皇帝则好端端的出现在了万人敬仰的龙椅之上,皆是下处了五马分尸之刑罚,当时场面也没有避着旁人,又或者是有意为之,当时的惨状不可谓惊心动魄的恐怖与残忍。
血流成河,尸体块遍布满地,好好的冬天却是引来了一众恶心的蚊蝇在上头胡乱的飞来飞去。
这便是要告诉,警示众人,这就是背叛君主,谋逆作乱的下场。
因为大凉之人本就骁勇善战,又一个个的胆子很大,威猛勇敢,故这些个男人见惯了也还能坚持的住,而女人和孩子就受不了,都背着众人的视线呕吐了起来。
庆功宴上,黄袍加身的皇帝,身上又披着虎皮,尽显皇族霸气:“你们很好。”大凉皇帝即便是高兴,也只是说了四个字,正表达着他的高度赞扬和欣慰。
而下首正跪着身披灰黑色盔甲的何明熙和赫连蛮等人。
“末将不敢,孩儿不敢!”二人齐刷刷的掷地有声的回应。
“哎~说你们有功便有功,此次贼人戕害大凉社稷,兴风作浪,此次贼人浮诛,你们说吧,想要什么?”
赫连蛮也是实诚人直接就说自己不需要,身为大凉皇子理应尽责云云,说什么也不肯要。
“这孩子真是从以前一个性子,不喜金银也不喜赏赐,罢,那么你呢?”皇帝又把目光转向他跪在一旁的何明熙。
他刚想拒绝,话头还未开启,赫连蛮抢过话头:“父皇,我知道他想要什么,想必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
“他和他那老子不一样,是个孝顺懂事的,以前也从未要求朕赏赐过什么,想要什么就说罢,朕也想听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