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号谁人不晓呢,朕自然也知道此人性格乖张,爱鼓弄些稀奇古怪的主意出来,身边之人,无不有仰慕倾佩之人。”
尤荣盛红了脸框‘嗯,啊’的应了一声:“臣教子无方,请皇上恕罪!”
“那朕就下旨,就全全交给他处理吧,京兆尹府和监察司一起听从他的调遣安排,务必把事情处理妥当。”
尤荣盛心知齐王有意给自己儿子长脸,可他说玩可以,若是办些正经事就别了吧,还是得看她那宝贝女儿,可比那尤素榕有用多了。
尤荣盛不放心,想要拒了这差事:“皇上,是否应该换个人出去此事,唉,他年纪尚小,这此等得罪众人吃力不讨好之事,这和断了他的前途有什么分别?”
皇帝知道他心里的难处,也宽慰着他:“无事,有朕在,他受不得什么委屈,朕看谁敢!”
圣旨写好盖了大印,被太监送走,事情也就按说好的这么安排下去了。
而皇帝也看着靖王:“至于你,朕暂且留着你一条命,并不是旁的,只是你一桩桩一件件每一条皆是死罪,想来是缺了仁慈向善之心,也就去感业寺内出家做了和尚为我们煞殷国的百姓和将来诵经祈福吧,这也是洗清你身上的罪孽的一种方式。”
是啊,想来也是,虎毒尚不食子,更何况皇帝虽然残暴,性情古怪,然自己血脉终究不会斩断,也是人之常情了。
众人皆叹气的叹气,惋惜的惋惜,又有的人在心里早已经把他恨得咬牙切齿。可靖王竟然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不会死似的,老实谢恩,说了许多祝福皇帝和煞殷的话语,被侍卫架了出去,想必是连夜被送往感业寺了。
由此,不知情的外人只道是靖王佛光普照,有些佛缘,自愿为了煞殷朝主动请身前去感业寺,为民祈福,香案长驻。
是了,皇家丑闻,外人不必知晓,省的众人道皇帝治家不严,丢了皇室的脸面。
尤素素是被尤素榕的侍女唤醒的,门外站着尤素榕的人,而虽是兄长,可妹妹的门岂可擅自进去。
只是她推开窗子,就见他在门外守着,外院落的亭榭内負手而立。
“兄长,站在院子里做甚,天寒气重,进来罢!”
他见她笑语嫣然推开窗子,清晨有些寒气,又少些鸟儿轻啼的叫声,可他瞧着这是人间绝景,当真是不负韶华,流殇逸彩。
她已经穿戴整齐,坐于妆奁前,紫鸢为她梳发,尤素榕进来用扇子撩开润玉珠帘,就见到了眼前的光景。
他和何明熙是不同的人,何明熙见她恭敬有礼,温驯和顺,而尤素榕则不然,通身的风流气派,见她亦是含笑而视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要看出她的心事来。
“恭喜妹妹!”
“喜从何来?”
“自然是拉靖王下马了。”
尤素素不听还好一听就整个人都不好了:“不,他没死,这件事就没结束!”
“哪个做父亲的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呢,妹妹未免太强人所难。”
“与你何干,这是我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