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清晰的真相

他惋惜的扭回头，看着碗里的蘸料“是么，那真是太可惜了，古话皆说好酒配好菜，也太孤寂单调了些。”

说着，便又下进了一些洗干净的黑木耳和香菇。

“将军，土豆好似是熟了！”李副官眺望着锅里的情形，提醒着他。

“哦？你怎知它熟了，多长时间才算熟，你知道么？”何明熙便是筷子也不高兴捧起，问着李副官。

他又转而看向那暗卫不经意的一问:“多长时间你知道么？”

暗卫的身形虚晃，眼睛也睁开了一道微眯的缝:“……”

李副官见状才知晓了他的意图，配合着说道:“这自然是经验所得，末将觉得是时候应该熟了。”

“什么叫经验，你怕是不知道这时气日辰，海拔高低对这些个火候烧熟的时刻都有不同的影响。你尚且没去过西部高山险峻之处，便是一个时辰都炖不熟一块牛肉。”

“是了是了，下官没这个福气和将军去那处，想必以后会有机会。”

他这才拾起筷子从锅内捞起，轻轻吹了吹，咬了一口:“瞧瞧，这才算熟了。”

“是了，煞殷毕竟和我们大凉不一样，食材俱是比家乡之处难熟了些。”

“是啊，总是自家人才了解着自家食材，便是煞殷气候干冷，就连食材都难熟的很，你说是不是？”他虽是回应着李副官的话，可还是说意有所指给跪着的人听。

“黑影，你说是否？”

那叫黑影的身形一抖，微微抬起了头，可即便如此，还是不应。

李副官深以为然点着头回应着:“是了，将军。”

这才见他吃完了土豆，又捞起了粉条，爽脆的哧溜声不绝于耳，佯足的嗯了一声，细细品味了起来。

“将军是时候下汪牙鱼了，是新鲜捕捞上来的，可毕竟晚上，有些缺氧刚翻了白肚，这摊位老板忙着回去，就便宜卖给属下了，属下为您下进去吧。”他看何明熙吃的起劲，便又替他想着接下来要下进去什么。

何明熙刚从里头捞出木耳来，看着李副官端来的汪牙鱼，眼睛一亮:“嗯，放进去吧，哦，还有豆腐也别忘了。”

一口蘸料吃了，莫名喜感:“这单单翻了白肚就被贱价处理，这鱼价格也比其他种类的贵了些，哪成想着用平时一半的价钱就能吃的到？”

“是啊，这鱼在大凉犯了咱们皇帝的名讳，是不能吃的，哪成想着这东西在煞殷是一道美味的菜肴呢？也得看这鱼在哪里出生的不是，在咱大凉那便是最高的礼遇，祭祀祈福也都好水好生招待着。若是在煞殷那就是食客桌上的盘中餐了。”

暗卫四窍皆通，耳聪目明，便是嗅觉也比寻常人家养的犬要灵敏许多，肠胃里早已饥肠辘辘，饿得他面红耳赤。

“黑影，你若是这鱼，是喜欢在煞殷不是？”

何明熙漫不经心看他一眼，只听他轻微的吱了一声。

太过细微的声响，还是被他捉住了:“哦，是么，如此说来你想做这盘中的汪牙鱼了？”

“不！”黑影反应了过来，连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