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一年，她十六，他十八。最好的年纪，遇到最美的你。

梨园一如既往的热闹，两个富家少爷样子的人走进戏楼，捡了个角落里无人注意的地方坐下。

王源哎？凯哥，今个儿唱戏的是那个角儿啊？怎么这般热闹？

个头较矮的那个小心地用胳膊碰了碰旁边那个人。

王俊凯你源大少爷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那人本靠在椅背上假寐，一听王源这话 微微睁开眼睛，挑了挑眉。

王源我就知道，跟你这样的人没话说。

王源看着王俊凯，脸上写满了两个字“鄙视”。

王俊凯管理好自己的表情。

王俊凯倒是不在乎，冷冷地开口，只是那双桃花眼生的精巧，就算没有表情那双眼睛也好像“含情脉脉”，所以小时候一个算命的说，王俊凯命犯桃花。

王源这位兄台，敢问今天是谁的场子？这么这般热闹？

王源不再理会朴灿烈，随手揪来一个路人甲问话。

那人听到这句话先是蒙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王源一遍。

路人甲你是外乡人吧？

王源对啊。怎么了？

王源瞪大了眼睛，这个人好厉害，他是怎么知道的。

路人甲那就不奇怪了。今天啊，是第一名角儿墨司萱的场子。你呀，算是赶巧了，这边伯贤开锣可全看心情，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大半年了。所以啊，每次墨司萱上场，回回座无虚席，她独场的票更是千金难求啊！哎哎哎，快放手，戏快开场了！

说着扒拉掉王源揪着自己后领子的手，匆匆忙忙地跑到自己的座位上。

王源嘿呦喂，什么态度！

王源撇撇嘴，拍打了两下手，悻悻地做回了座位上。

此时，戏已开场。

随着一声声鼓点，虞姬款款而来。明黄色的戏服衬得台上的人更加俏丽迷人，只见那人手握着佩剑，转身身段轻盈的唱词：

墨司萱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赢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

声音清亮圆润，让台下听戏的人如痴如醉，墨司萱唱完戏便熟捻的欠了个身，低着身子下了台。

王源这戏子有点意思。

王源从桌上的碟子里捏了几粒瓜子，回头对上王俊凯有些痴傻的目光。

王俊凯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说着，不管王源作何反应，直直起身朝后台走去。

王源坐在原地，看着王俊凯的背影，喃喃道

王源什么情况，这是，看对眼了？

墨司萱请你放手。这里是后台，闲人免进。

流氓哎呦呵，小美人。都没别人了在这装什么矜持呢？来，让哥哥疼疼。

墨司萱……放手！

王俊凯心下一惊，加快了脚步。便看到一个无赖模样的人抓着墨司萱的手腕把人压在墙上，动手动脚。

王俊凯干什么呢！

王俊凯冲过去一把把那人拽开，挡在墨司萱身前。

流氓不是，你谁啊！敢拦你张大爷！

那人一脸不服，伸手要把王俊凯推开。

王俊凯张大爷？当过我大爷的人可都在那乱葬岗堆着呢，你也想去陪他们？

那无赖正想动手突然感到一个硬物顶上了自己的脑门，目光往上一瞄，那赫然是一把黑漆漆的手枪！

流氓哎！大，大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顶撞了，大哥，大爷，您是我大爷。我，我真不知道您是混这个的啊！您……

王俊凯得得得，我要真有你这么个侄子，还不得被气死！滚！别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这。

还没等那人说完就被朴灿烈打断，用枪口指了指出口。

王俊凯快滚！

墨司萱……多谢公子相救。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回头就看见那人低着头，直接转身走了。

王俊凯那个！我叫王俊凯！

墨司萱墨司萱。

那人没有停下脚步，却小声地回了句，足以让王俊凯听见。正常的语调听起来没有戏腔妩媚惊艳，却有股子说不出的清亮，让人听着很舒服。

王俊凯看着那个背影，傻傻地笑了起来。

王俊凯墨司萱……

从戏园子里出来，门口一辆军车已经等候多时，上去之后对着开车的小兵道

王俊凯刚刚有一个穿着土黄色袍子的人从门口出来了，派人剁了他的手，拿回来给我。

士兵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