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丝婼往后退了两步,对着女孩笑道,“虽然早就料到了,但还是有点伤心啊。”
她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似乎之前疯狂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听说愁鼠死了,是你杀的他?”
墨梓瑶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愣,女孩的声音很平淡:“不是。”
身为魔使之一的存在,即使是最弱的那位,也没有那么快被杀死。
除非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丝婼勾起了唇,她笑了,她无法理解愁鼠这样做的决定。
“这还是胆小鬼一贯的风格。”女声带着一丝沙哑。
墨梓瑶却看着她歪了歪头,道:“你在说谎。”
丝婼嘴角的笑意消失了,她定定地看着女孩,眸色暗沉。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让人不爽。”
女人的脸色很冷,她一步步逼近女孩,两人之间的身高差逼迫墨梓瑶要抬头看她。
只是她刚抬起头,下巴便被人握住了,眼前的女人似乎有些癫狂了,她喃喃道:“你们都是一样的,每次都把我骗得团团转……”
“嘶……”
墨梓瑶被狠狠地撞在了墙上,她皱起了眉,努力忽略肩头的痛意。
正当她准备直接动手时,眼前的人突然又放开了她,那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抱歉,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墨梓瑶顿了顿,紧接着她揉了揉被捏痛的肩,摇了摇头。
她现在可以确定,女人病了。
昏暗的小屋子里,丝婼一直在向墨梓瑶讲述着自己这些年来发生的一切。
她的表情,动作都像一个正常人,没有半分不对劲。她絮絮叨叨的,说到伤心处甚至会挤出一滴眼泪,虽然这对于她来说并不难。
“所以我亲爱的笨笨他就这么抛下我了跟弄一个女人私奔了,只留下我一人在钟楼里孤苦伶仃地活着。”
“但我太无聊了,别人又觉得我是个疯子,我只好来找你陪我来聊聊天。”
墨梓瑶默默地把自己的衣服从女人的魔爪中拔出来,避免了被当擦泪纸的悲催命运。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丝婼似乎是好久没有人陪她聊天了,她看起来满足极了,但是当她听到这个话题时,明显惊讶极了,道:“不是你找到我的吗?”
事实上,她前天还刚刚擦完铜钟,有一个女人便找到了她。那个女人找到她,第一句就是问她是不是很无聊。
她当然没有理,因为她觉得那女人像个傻子。
哪里有人第一句就是问人,无不无聊的。
好吧,虽然她的确是挺无聊的。
然后她亲爱的血瑶便来楼阁来找她了,丝婼突然觉得那家伙还不错,至少她现在不无聊了。
墨梓瑶的脸色突然有些白,她抓起眼前人的衣领有些急迫地问道:“昨天不是你跟我打的电话?”
丝婼看起来无辜极了,她摸了摸自己的手,道:“我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墨梓瑶听完直接起身,却被丝婼拉住,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当!”
铜钟声响起,带着诡异的沉重感。
十一点了。
但是本该敲钟的丝婼还在眼前,那么现在在敲钟的人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