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上的小天鹅

是夜，躺在病床上的女孩睡的并不安稳，她的指紧紧地攥着被子，被子上被折出一道道褶皱。

突然，她似乎是梦到了什么让人惊恐的事情，猛然起身。那双清亮的眸半睁着，就这么无神地看着前方。

毫无血色的指一点点地摸向后背，在一处地方停住，指狠狠地扎入肉中，猛然攥紧。

后背上是个狰狞的红色烙印。

是那个疯子硬给她刻上的。

“要怪就怪你为什么要接近瑶瑶呢？像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需要朋友，朋友只会成为她的累赘！”小丑的怒号和尖叫声仿佛还萦绕在耳畔。

林清雨颤抖着用手捂着耳朵，整个人缩在床的一角，眸底含满了泪水。

“嘎吱。”

就在这时，门不知被谁打开了，女孩仿佛受到了惊吓，她紧紧地蜷缩着身子，低着头，努力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许诺唯看着缩在床上的人儿，月光下，她显得更加瘦弱了。

没有一点当初刚看见她时的张扬和风采。

少年的眸色沉了下去，他的指骤然攥紧。

他真的不明白，在他离开的五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让他原本捧在掌心里的小天鹅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向前走了一步，但又想到女孩之前的抗拒，许诺维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走上前走到女孩身旁，拥住了她，和小时候一样。

林清雨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后，她的身子一顿，她把头埋的更低了，嘴角微微抽动着，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

原来，他到底还是在自己的身边。

但是。

“你来的…太迟了。”

许诺唯安抚着林清雨后背的动作微微一顿，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看着女孩的眼，那双原本清凉的眸啊，此时已经没有儿时那股张扬了，只有一股淡淡的苍凉。

……

那一晚，有人鼾眠，有人无眠。

鼾眠的人睡的香甜，无眠的人靠在墙边想了一晚，转头看向窗外，只感到一阵悲凉。

夜色太凉了。

赤发的少年脑海里反反复复地萦绕着女孩的那句“你来的太迟了”，他闭上了眼，修长的指最终还是拨打了一个号码。

“哟，真是怪事，你居然给我打电话？”那头，一阵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

许诺唯只是垂着眼，声音不符合平日的高扬，带着冰冷：“林清雨，五年前，查。”

简单的说了一句话后，电话那头一阵寂静，紧接着便是那头八卦的声音：“我去，我就说你这小子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原来是小两口闹矛盾了！”

许诺唯嘴角抽动了一下，正打算关闭通话，打断那个话痨的话，却在听到了一句话后猛然停住。

“我说，小天鹅她还好吧，好久不见了都……喂？你还在听吗，喂……”

通话被挂断了，靠在墙边的少年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嘴角微微下沉，眸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不好，十分不好。

所以他才那么迫烈地想知道，这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