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锁麟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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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戏园子唱曲

刚安生没几天

又来事了

莲儿正在台上唱照花台

莲儿一呀么更二里啊

莲儿月影儿照花台儿

“好”

民国多纷乱

有警署的一些警察来看戏

张警官小娘子唱得不错

张警官可愿跟了我

只见这张警官凶神恶煞

是这一片的土匪头子，虽然披了警官的衣服，却是头鱼肉百姓的狼

谁都没想到今日他能来戏园子听曲

莲儿这位爷，我不过是个唱戏的

莲儿这事我可做不了主

莲儿这得问老板

莲儿各位观众咱们继续听戏

莲儿秋香姐定下了计……

莲儿并未受影响继续唱

而此时的张警官却气急败坏

张警官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张警官就如此不给我面子

张警官把这看戏的桌子砸了个稀碎

张云雷听到外边的响动连忙出来

张云雷哟，这位爷怎么生这么大火气

张云雷来来，莲儿，快赔罪

莲儿莲儿向您赔罪了

张云雷赔罪也不会啊，要你干什么

张云雷现在给我卷铺盖卷走人

莲儿二爷

莲儿委屈巴巴的直掉泪

却见二爷的眼色

连忙就走

张云雷这位张警官，你看

张云雷人家小姑娘家出来讨生活也不容易

张云雷你姓张，我也姓张

张云雷咱不就一家人吗

张云雷别和个小姑娘斤斤计较

张警官还是张老板会说话

张警官不过赔罪就不用了

张警官伸出五个手指头

说白了要钞票

二爷现在满心挂念的是莲儿的安危

所以这戏园子挣得所有收入都给了这个无赖

待他走后

张云雷莲儿，这戏园子你可不能再呆了

张云雷听话，这是我还剩的钱

张云雷你拿上，走的越远越好

莲儿二爷

莲儿我不走

莲儿他那么无赖，要走二爷你也得走

张云雷你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吗

张云雷必须走

张云雷接下来的事你别管

张云雷这明摆着来砸场子的

张云雷你一个姑娘家让人家绑去怎么办

莲儿二爷，我走，你自己注意安全啊

张云雷只要你走的远远的我就放心了

莲儿来到这民国，还是头一次与二爷分开

但莲儿也不想给二爷添麻烦

所以当晚收拾收拾就踏上了远去的路

二爷见她走远逐渐放下心

那个张警官原来就是那送信人，是秦督军的部下

二爷那日一看

便知事情原委

看来是这座园子也保不住了

得罪了督军，这督军势头太大，只愿莲儿平安无事

第二日，戏园子照常营业

张云雷今日啊，我给大伙再唱最后一曲

张云雷锁麟囊

张云雷怕流水年华春去渺，一样心情别样娇。 不是我无故寻烦恼，如意珠儿手未操，啊，手未操。 仔细观瞧，自己选挑，锁麟囊上彩云飘。 “春秋亭”一折 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 隔帘只见一花轿，想必是新婚渡鹊桥。 吉日良辰当欢笑，为什么鲛珠化泪抛？ 此时却又明白了， 世上何尝尽富豪。 也有饥寒悲怀抱，也有失意痛哭嚎啕。 轿内的人儿弹别调，必有隐情在心潮。 耳听得悲声惨心中如捣，同遇人为什么这样嚎啕？ 莫不是夫郎丑难谐女貌？莫不是强婚配鸦占鸾巢？ 叫梅香你把那好言相告，问那厢因何故痛哭无聊。 梅香说话好颠倒，蠢才只会乱解嘲。 怜贫济困是人道，哪有个袖手旁观在壁上瞧？ 蠢才问话太潦草，难免怀疑在心梢。 你不该人前逞骄傲，不该词费又滔滔。 休要噪，且站了，薛良与我去问一遭。 听薛良一语来相告，满腹骄矜顿雪消。 人情冷暖凭天造，谁能移动它半分毫。 我正不足她正少，她为饥寒我为娇。 分我一枝珊瑚宝，安她半世凤凰巢。 忙把梅香低声叫，莫把姓名信口哓。 这都是神话凭空造，自把珠玉夸富豪。 麟儿哪有神送到？积德才生玉树苗。 小小囊儿何足道，救她饥渴胜琼瑶。 欣逢这日晴和回家望探，哪有千斤发任你摘玩？ 我与你买竹马小试庭院，这是我疼爱他娇纵千端。 新婚后不觉得光阴似箭，驻青春依旧是玉貌珠颜。 携娇儿坐车中长街游遍。 又听得号哭声动地惊天，却为何众百姓纷纷逃窜？ 见此情倒叫我胆颤心寒，叫车夫改程途忙往回转。 顷刻间又来到另一个世界，叫梅香唤院公你为何不来？ 腹内饥唤郎君他也不在，却为何在荒郊不见亭台？ 恍惚间与众人同把舟载，莫不是应验了无情的水灾？ 老娘亲她必定波中遇害，苦命的大器儿鱼腹葬埋。 见胡婆好一似空山闻籁，你可曾见我夫与我萱台？ 听他言把我的肝肠痛坏，你随我回故乡寻找尸骸。 一席话惊的我如梦方解，看见了年迈人想起萱台！ 一霎时把七情俱已味尽， 参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 我只道铁富贵一生注定， 又谁知人生数顷刻分明。 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 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尘。 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 他叫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可怜我平地里遭此贫困，遭此贫困，我的儿啊! 把麒儿误做了自己的宁馨。 忆当年出嫁时娘把囊赠， 宜男梦在囊上绣个麒麟。 到如今囊赠人娘又丧命， 亲娘丧命，我的娘啊! 公子醒我侍奉且莫高声。 公子命敢不遵把朱楼来进。 我只得放大胆四下找寻。 蓦地里见此囊依然还认， 分明是出阁日娘赠的锁麟。 到如今见此囊莫非梦境？ 我怎敢把此事细追寻从头至尾仔细地说明。 手托囊追往事珠泪难忍。 “三让椅”一折 当日里好风光忽觉转变，霎时间日色淡似坠西山。 在轿中只觉得天昏地暗，耳听得风声断、雨声喧、雷声乱、乐声阑珊、人声呐喊，都道说是大雨倾天。 那花轿必定是因陋就简，隔帘儿我也曾侧目偷观： 虽然是古青庐以朴为简，哪有这短花帘、旧花幔、参差流苏残破不全？ 轿中人必定有一腔幽怨，她泪自弹、声续断，似杜鹃，啼别院，巴峡哀猿动人心弦，好不惨然！ 于归日理应当喜形于面，为什么悲切切哭得可怜！ 那时节奴妆奁不下百万，怎奈我在轿中赤手空拳。 急切里想起了锁麟囊一件，囊虽小却能做续命源泉。 有金珠和珍宝光华灿烂，红珊瑚碧翡翠样样俱全。 还有那夜明珠粒粒成串，还有那赤金链、紫英簪、白玉环、双凤錾、八宝钗钏一个个宝孕光含。 这囊儿虽非是千古罕见，换衣食也够她生活几年。 换珠衫依旧是富贵容样，莫不是心头幻我身在梦乡。 猛抬头见老娘笑脸相向，儿的娘啊，问—声老娘来自何方? 这才是脱危难吉人天相，我的儿呀，见我儿不由我喜笑非常。 老天爷他还我珠归掌上，叫官人休怪我做事慌张。 这几句衷肠话官人细想，莽官人羞得我脸似海棠。 到此时倒叫我有话难讲，啊，儿的娘啊，儿不知因何故换了衣裳。 望母亲与孩儿做个保障，问一声卢夫人便知端详。 这才是今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 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 柳暗花明休啼笑，善果心花可自豪。 种福得福得此报，愧我当初赠木桃。

唱完这一曲

却见得秦督军与那张警官

还有那子墨小姐齐齐出现再这戏园子

子墨给我带走他

秦督军敢得罪我女儿，我要你好看

张云雷被秦督军这一帮子人关在了大狱

莲儿的心总是不宁

随即转回头去找二爷

“张老板被抓走了”

莲儿都是我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