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白囊今天心情很不好，他和小张老师吵架了，为了业务。虽说工作和生活要分开，但是看见小张老师的脸，大白囊气不打一出来，憋憋屈屈地一个人坐到沙发上了，生着闷气。打进门起，小张老师就发现，大白囊和往日不一样，在后台因为一个段子意见不合，小搭档两第一次争吵，作为娃娃腿，他见多了搭档争吵，像师傅和谦大爷，吵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不可开交，都说搭档和结婚一样，师傅虽说和谦大爷吵的多，感情也是越来越好，他相信他和大白囊也是这样的。

小张老师轻轻地坐在大白囊身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大白囊胖，肩膀软软的，很舒服，小张老师闭上眼睛，淡淡地说：“我说话直，业务上有什么说什么，你要有什么意见也就直说，咱们不搞虚的。我是真爱这个舞台，我真爱说相声。我特别享受，我们抖了个包袱，下面笑成一片，最好还要笑倒的，所以如果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说出来，我们讨论，我们一起把相声说好。”大白囊抬起头，看着小张老师，看着他精致的脸，他又瘦了，头靠在自己肩上一点分量都没有，大白囊开口：“磊磊，我也爱相声，你信我，我当初辞了工作也要来说相声。我希望我们可以说出、唱出属于自己的东西，你不靠扭腰，我们也能逗乐观众。”这是大白囊第一次喊小张老师小名，小张老师听见露出了十分甜美的笑容，他知道，他的搭档心疼他：“九郎啊，翔子，时代在变，我要走出我自己的风格，我们就要以骚、扭出名，提到德云社最会扭的，就想到我张云雷。没关系，师傅他不会怪罪，我们今晚太正经，人家都不乐了，很多观众就是为了看我扭，看你杵我来的。““那就这样吧，你可想好了，现在听赞们相声的不少了，你在想改可难了！”小张老师动了动脑袋，找了一个舒服放的位置，话音越来越慢，“不改了，再不正经有你呢·，，，”说着说着就没了y声音，大白囊再看，小张老师已经睡着了，这个孩子真的太累了。

经过沙发上的夜谈，两人确认了风格，小张老师在台上犯骚耍贱，大白囊大刀阔斧地杵他，票卖的越来越好，也是一个小角儿了，演出的任务也越来越重。终于有一天，我们的小角儿，小张老师病倒了，和之前大白囊发烧不一样，小张老师烧了一夜了，嗓子都快说不了话了，可当天晚上还有演出，攒地的节目，小张老师坚持要上台，他抓着大白囊的手：“姑娘们就是来看我的，我要是不上台，不是凉了她们的心吗，我下了台就去医院，现在说什么我都要上去啊。”“大白囊看着坚持的小张老师，咬咬牙反握住他的手：“走！上台！”

后台，只听台下掌声、尖叫，一阵接着一阵，终于，两位角儿从台上走了下来，小张老师一把抓住了一旁的大白囊，那手冰凉，身上不住的打哆嗦，大白囊赶紧抱住了小张老师，吩咐着师弟把衣服拿来，这时的南京已经是11月中了，天气接近零度，潮湿的空气让体感温度又下降几度，穿着大褂里面至多加一件，一场相声下来可把正发着烧的小张老师冻坏了。大白囊带小张老师裹上羽绒服，又加紧扶着他上了去医院的出租车，烧了那么久，小张老师脸都红了，迷迷糊糊的靠在大白囊身上，呼出来的气拍在脸上都是热的有些烫的。下出租进医院时，小张老师腿已经开始有些打软，可吓坏了大白囊，脚下有带快了几步。

做完常规的检查、化验，小张老师终于是坐下来挂水了，大白囊悬着的心算落了一半了，护士测完体温，有些责怪的说：“41度，烧这么高，还穿这么少，怎么好啊！”大白囊有些自责的回答：“哎，肯定好好说说他。”护士打量了一眼这个穿大褂的小眼男生，说：“你也多穿一点啊，他这瓶挂完记得喊我换水啊，明天再不退烧要打退烧针了啊！”说完端着药品走了，领走还不忘说：“小年轻啊，就是不知道保暖。”听了护士的话，大白囊才发现，自己着急送下小张老师，连大褂都没脱，忙前忙后得也不觉得冷了，便赶快打了电话给师弟，让送个棉袄来。

小张老师挂完水，天都蒙蒙亮了，大白囊也快一晚上没怎么睡。挂完水的小张老师状态还算回升，今天轮休，可以在家好好养病了，躺在床上休息的小张老师看着在房间里忙前忙后，念念叨叨的大白囊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小张老师支起身体，靠在床头，说：“翔子，我想吃你煮的面，要加鸡蛋和火腿肠。”大白囊放下手中的药，说：“这方便面有什么好吃的，我给你订外卖吧，你生病要吃点有营养的。”“嗯～我就要吃你煮的。”小张老师撒娇的说，那声音甜的能腻死人，大白囊打了一个哆嗦：“得，我去！小祖宗！”说完把药递给小张老师，出去下面去了。

吃完面，大白馕帮小张老师掖了掖被子，坐在床边，说：“再睡会，醒了带你去挂水，你可在不能贪凉了，南京不必北京、天津，屋里也没个暖气，冷着呢。”小张老师乖巧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已经近20个小时没有闭眼的大白馕也终于是熬不住了，又放心不下小张老师，索性就趴在床上睡了，这样小张老师一醒他就知道。太阳西斜，夕阳金色的的光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照亮大白馕的身子，照亮了小张老师的脸。画面美好、温暖，小张老师被太阳刺眼的的光辉弄醒了，睁眼看见趴在床上睡着的大白馕，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今晚他几乎没合眼，一直围着自己，从小在师傅身边长大，师傅忙，姐姐、三哥照顾着自己，现在还有一个小眼睛的白胖子如此这般的爱护自己。小张老师觉得自己很幸运，身边有那么多呵护自己的人，看着窗外的夕阳，小张老师忽然觉得，若是这样过一辈子，有大白馕陪着，说自己喜欢的相声，也是非常幸福了。等老了，和大白馕两个人一起去听戏、打太极，那时候应该有了自己的徒弟，或许徒弟的徒弟都有了，开心的时候教小徒孙唱太平歌词。想着想着小张老师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完全没有注意大白馕醒了。大白馕看着正在规划未来的小张老师，不知他在傻笑什么，只觉得他笑起来真好看，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把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说；“醒了啊，收拾一下吧今天的水挂了吧，我也去洗个澡，小祖宗你可快一点啊。”

等大白馕洗完澡，穿上衣服出来，我们的小张老师还在挑选配饰，大白馕擦着头发，说：“小祖宗，我们挂水去，又不是上台，再说上台也不让戴这些啊，你快点吧！”小张老师带好耳钉，一拍桌子，“走吧！”很快就到医院了，小张老师恢复的很快，烧已经退了，今天挂完水，吃药巩固就可以了。挂完水出来、已经月挂中天了，看着大白馕眼下的乌青、小张老师吸了吸鼻子，说：“翔子，你辛苦了！”大白馕听了，手一抱，坏坏的笑了一下，：“算你有点良心！我要回去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