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姜淳刚起来就被株妈妈拉着去梳妆打扮，准备出门的一切事项，她们刚要出门，姜淳突然一下拉住株妈妈：“嬷嬷，我还有多少月例啊？”

株妈妈想了想：“小姐本来每月初会分到五块南玉，但是经过菁姨娘，那边轮到小姐手中就只有25颗东石了。”

“二十五东石！她们怎么不去抢钱呢？抢了一半呢，我的天。”

“小姐……其实小姐不必担心，大夫人有许多私房钱……”

“我们现在能去要回来吗？”

“小姐，千万不要去啊，菁姨娘和五小姐都比小姐您强，您去了只会被她们欺负的！”

“嗯……我们先去母亲那吧。”

此时的王咏华正端坐在梳妆台前闭目养神，任他的大丫鬟蕊心，将她的三千青丝盘起。

忽的，王咏华重重的叹了口气：“纯儿，你在哪儿啊？”

“夫人不必担心，六小姐定在过来的路上了。”蕊心在身后说道。

“嗯……”她不是……

“母亲！”身后传来女孩清脆的身影，紧接着姜淳秀美的身影在门口出现，依旧带着面纱，却多了几分清秀。

“夫人，六小姐来了。”蕊心说完便退到一边。

“母亲，我最近知道如何连笔的书写我的名字了，要不我写给您瞧瞧？”

“嗯……”纯儿的字，她这个做娘的，当然记得。

“只不过我久未书写恐怕出错，可否让这些丫鬟出去一下？”

“蕊心，带她们出去。”

江纯很自然地在桌边坐下，铺开一张雪白的宣纸，郑重地写下了“姜淳”“姜纯”四个大字：“母亲，这是我的名字。”

“这……你到底是谁？”王咏华几乎是绝望地喊出了这一句，她已经做好了失望的准备。

“我即使将六小姐姜纯，又是来自未来的药师姜淳，我依旧拥有将六小姐的记忆，也依然会是您的女儿，姜椋和姜琦的妹妹。”

“那我的女儿去哪儿了？”王咏华完全没想到回事这样。

“我也不知道。”

“呵，难道这就是天意吗，我曾无数次在夜里想过想要纯儿变强，……现在终于实现了，而我的纯儿却不见了。”泪水在王氏眼中打着旋儿，往日刚毅的眼中如今饱含愧疚、失落、悲伤、凄凉，那目光落在姜淳身上：“淳儿，娘不怨你，娘相信，你会给自己创造一个更好的未来。”

说完，眼中伤感全无，揩干眼泪，静静地坐在镜前给自己补妆。

“走吧。王咏华站起身来，拉着身边有些惊讶的姜淳，走出内室。”

大门口，一辆马车在此恭候多时了。

姜椋自从母亲，妹妹一同上车后，便觉得气氛不对，虽然母亲和小妹似往日的说着话，但感觉对方语言中都带着些试探？陌生？

“母亲，您与小妹……都来葵水了？”姜椋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了这一局面。

姜淳（纯）葵水，乃生理期是也。

“没有！”“没有！”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两道目光，一道责备，一道疑惑。

王咏华怪他不该说如此羞耻的话题，而姜淳则对这位少年清奇的脑回路感到疑惑——他脑子里装的是大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