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您可是在担心师父?”许墨皱了皱他那浓眉,细看,那眉宇间成了个川字。
“你怎么知道?想不到,你还会读心术?”白夭夭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
呃,他哪会什么读心术啊?不过就是能知道师父的行踪而已,只要他没有刻意躲起来,他便能找到他。
别人不知道师父的状况,他可是最清楚了,师父原来修为已到了能预知未来,可刚刚他却不经意中,看到了他失去了能预知未来的能力,他受到来反噬,怎么回事?不是应该是师母受到强制拨离命格的反噬吗?
现在是要怎样?如果师母知道了还得了了!
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呢,刚想开口的许墨,却又欲言又止,这师父也没说不可以说出去啊,可是他那性格……
啧啧啧……
那是要死定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白夭夭就注意到了他的异样,这扭扭捏捏的样子,她断定,他一定有事瞒着她。
“呃,小宝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坦白从宽哦?”
“没,没有啊,我怎么敢隐瞒师母任何事情呢?”许墨睁着眼说瞎话,也不嫌良心痛啊,哈哈……
虽然能撒谎,但是这眼睛却很诚实,他一直不敢与白夭夭对视。
“我不介意屈打成招的哦……”白夭夭握了握拳头,咬牙切齿的,仿佛许墨真的很欠揍的感觉。
我滴个乖乖,这,这是要动粗的吗?
“我,师,师母,打死人,是会……”
“会怎样?”
这师母“暴力”起来,也是蛮可怕的。
师父,这不能怪我啊,都是师母威逼利透的,哦,不,只有威逼。
“不是,那什么,我说了,你不可以激动啊!”许墨颤道。
“好,我答应你。”白夭夭爽快回道。
好吧,早死晚死都是死,反正我真的尽力了。
“师父,他,他受了很重的伤,其实你也不想想,被强制拨离命格,怎么可能毫发无损?他把你本应该受到的痛苦,全都一个人承担了下来,虽不死,但……”
“相公!”
虽然,许墨并没有说完,可是白夭夭已经明白了,重伤,怎么可以,之前不知道,她还不担心。
但是现在,她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在让他一个再人孤军奋战了。
他很需要她,他们彼此需要对方在身边。
嗯哼!她可不能走啊。
“师母,您是不是忘什么事啊?”许墨的话,倒是提醒了白夭夭来这里是来干嘛的。
此时的白夭夭,虽然人在这里,心却早已经飞到了紫宣那里,甚至恨不得,她现在已经到了九溪山。
“对不起,我心系相公,一时忘了正事。”说罢。便把在地火之中的结界拭去。
随即,三个身影就消失在地火中。
其实,要是能出去,许墨早就出去了,误了及时可不好了。
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
紫宣传给白夭夭的传音符上的内容是:“娘子,我怕小宝有事,就让他在地火中避一避,如今他大劫已解,但那地火有我布下的结界,他只能进去。……所以,还需娘子前去相救,吾一切安好,娘子勿念。”
原来,在他去九溪山之前,曾去过药师宫,是他说算到了许墨现有大劫,就让许墨去地火待着,还吩咐药师宫众弟子将宫上受伤的假消息传出去。
当然,他也不会不顾临安城的众生的安危,所以临安城暂时安全。
蛎蛟修为高深,结界只能挡住他一时,他若想进去,并不难,所以他才让白夭夭使用万象令,集结众妖护住这临安城。
“主人,那些小妖不顾自己的死活,竟然用心火护住这临安城,这样一来我们的大军便无法攻进去,我们该怎么办?是否另寻他法?”秦雨凝似个机器似的禀道。
可蛎蛟却毫不担心进得去,还是进不去。
他只是拿起了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后,才将她扫视了一番,不过那目光中却透露着厌恶。
那种像是看一个冷血动物一般,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只有片刻。
坐在龙椅上的蛎蛟,甚是得意。
“急什么?如今这九重天已是我的囊中之物,我有的是时间等,何必急于这一时!”蛎蛟这倒是挺“通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