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olish

“那以前除了josha还有其他患者逃院吗？”lan问道。

“其实很多，但一般还是在吃饭或者其他外出时间里跑走的，从单人病房逃出去……他恐怕是第一个。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撬锁的，更何况这里是精神病院。”sara回答道。

lan抬起头看了看医院的大钟，已经是中午11点多了。“我需要跟你们一起去找人吗？”

“是的，我会联系josha以前房子的现任主人，叫他给你提供一些josha以前的事，以便你去找找他可能会去的地方---当然，你得先去找他，医院不可能让自己的过错去更多麻烦其他居民，能省即省吧。”这位冷静成熟的部门领导说道，“所以我现在去想办法联系他，然后你现在开医院车过去，我会告诉你地址，不过你得等我打个电话。”sara拿起电话，拨给了谁。

“这里是connar/brown。”话筒那头传来院长的声音。“这里是sara。Mr.brown，能否帮我拍一张病例薄里的josha/mighn的资料?”“当然可以。听说他跑出去了?需要我这边派人手吗？”“这点小事不至于您操心。”

片刻后，sara的手机响了一声。然后sara皱着眉看了一会儿。

部门领导转过头，望着lan。“东城区第五大街的J小区，8栋。”

“我知道了。”

lan开了将近40分钟车到了目的地。下车时，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尾椎坐地疼。

lan走到门前，礼貌的轻轻敲了敲门。“哈喽？请问在家吗？”

许久，没有人来开门。lan心生疑惑，他皱了皱眉头，结果突然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根本没有关上。lan轻轻拉开门，小心翼翼走了进来。“有人吗？”

灯没有开。窗帘也拢地严严实实。整个房子很大却很昏暗。

lan走过了一条狭长的走廊。客厅在里面，比走廊还要昏暗地多。

lan站在客厅口，电视正在放映，光线很暗，他隐隐约约在沙发上看见了一个人影，笔直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动不动。因为视觉的关系lan无法看的太仔细，他轻轻走近了那个人，想拍拍他的肩时，他突然注意到黑暗的角落里隐隐地有一双锋利无比明亮闪烁的深绿眸子在看着他。

没有任何感情。深邃地可怕。仿佛在那一瞬间能把lan整个人给吸进去。

lan刚要出声时，有什么东西迅速地向他扑了过来，把他整个人推倒在地，脑袋一下子撞在坚硬的地板上，还在晕眩中一双冰冷惨白的手已经用力掐住了他的喉咙。

“josha!”lan脸已经开始涨红，眼睛睁不开。“我不会伤害你!”

那双手还在继续发力。

“该死的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不会把你抓回去!”

lan吼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凸出去了，快要窒息。

所幸那双手迟疑了一下，竟然放开了他。他一下子跪趴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眼泪吣出眼角。整个脸红的不能再红。

他还没恢复过来时，听到地板上传出轻微的脚步声，由近及远，然后又由远及近。

“jo……”话还没说完，闪着寒光的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lan抬起头吃惊地望着眼前的人，望着他幽深平静眸子中那黑暗神秘的碧绿深潭。“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的，你可以放下刀了。”lan的声音打着颤。

他没有理由不感到害怕。

josha打探地凝视了他数秒，然后收回刀，正面对着他，一脚把沙发上的人踹地跌在地板上。

lan:“！！！”

然而那个人安静的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josha抓住那人的领子拎了起来，然后扔在lan的面前----死的。翻着白眼口吐白沫。脖子上有很明显的红色指印。被活活掐死的。

这下lan连呼吸都没法不颤了。他整个人开始发抖。他开始思考自己活下来的几率大不大了。事后他惊奇地想着自己为什么没有拼命的想法，直到后来他便明白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因为光线依然昏暗，所以lan只看得见josha的轮廓以及他对着自己的充满了探究意味的漂亮眸子。“我……我不会报警的。”

说巧也不巧，这个时候，lan的手机响了起来。

尴尬地僵持了一会儿后，josha后退了一步，示意他接电话。

lan跪坐着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是sara打来的。接通后乖乖打开了免提:“喂?这里是lan。”

“lan，联系到人没有？”

josha盯着lan。

“什，什么人？”lan的手心吣出了冷汗。

“就是以前mighn房子的现住民，其实他是mighn的远方亲戚，所以当时我叫你问问他关于……”

“是的，我知道，”lan打断了她，想好了接下来的说辞，“但是我敲了很久门都没有开，是不是不在家啊？”

josha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对他的表现还算满意。

“哦？怎么会呢，他说他在家看电视……在骗我吗……”sara支吾着，“行，那你自己在那边等一等，去到处跑一跑，找一找mighn，毕竟如果由医生自己去把病人带回医院可能影响会好一点。挂了。”

lan在心底呐喊着【他没有骗你!】以及【我可没能力带josha回医院!】边挂了电话。

lan深呼吸一口。至少现在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暂时还得打问号。

他抬起眼睛，“那么你有什么安排吗？”

josha点了点头。

恐惧会泡浸于无知之中，沉迷进惶恐与奕得奕失，镶嵌在欲望之上，最终，麻痹愚蠢的自知之明。---末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