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皮鞋声在精神病院里响起。
“久等了,connar先生。”
“不,您很准时。”说着,connar微笑着晃荡了几下手腕上的怀表。
lan道了一句“那就好”。
“你好奇着你接下来的工作吗?”connar微笑着。
“有一点。”lan有些僵硬地笑了起来。
“让我来介绍一下您接下来的工作。”
“好的。”
connar将手摸进自己的包里,似乎在寻找什么,lan认为是有关他工作的文件或者是病人资料什么的,他不由得感慨了一下。
然而connar什么都没有摸出来,他又把手重新拿了出来,有些局促地摸摸自己的鼻尖。
“首先,在观察期你只需要照看好您的患者,您不需要对患者了解太多,因为我们给您分配的患者会是相对较稳定的。您也可以试着去治疗他。”
“那我一定会尽力治疗他的。”
lan对自己说出这句话的行为感到非常满意。
comnar笑了起来,“请把您的简历给我看一看。”
“哦,哦----好的。”lan从包里摸出了简历,递给了connar----这位慈祥的院长。
“……19岁,啊……”
lan有些紧张局促地抠着指甲皮层,“但是院长,我的专业水平是上了B级的,也就是说……”
“好啦……你不用这么紧张,过了面试总不可能把人家又一脚踢出去吧,你说对吗?”connar院长慈祥地笑了起来。
lan不知道为什么要认为他很慈祥,而且院长其实挺年轻,只是累了胡子罢了。于是这位院长又为他介绍了关于医院前景,发展目标等等看似乐观的东西之后。
connar指向右边的过道,“从这里穿过去就是病院的居住区,通俗讲就是病房,sara就在那里等你,进一步介绍你的工作。加油。”
lan点了点头,“谢谢您。”
“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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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19岁,精神科实习记录……”
lan站在这位严肃的女士面前,咽了一口口水,不太明显的喉结便上下动了动。
sara坐在滚轮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将简历往桌子上一扔。
“跟着我。”sara站了起来,打开了门。
这里只是一个隔间罢了。真正的病房,在里面。
与其说是病房还不如说是牢房。有束缚衣,有栅栏。
还有满满的负能量。
lan明显感觉到,在他走进这条过道开始,就有无数目光锁定了他。
更有甚者将手伸出栅栏外想来抓他。这会儿sara似乎在给他说些什么,大概是解释和分析这里的现象,但是lan一句也没听进去。
而且这个地方有些吵闹。不知是针对谁的叫骂声,哭泣声和敲打着墙壁门窗的砰砰声混杂在一起。
几乎所有人都盯着他,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在哭泣,有的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但就没有一个是没有盯着他的。
直到走到最后----他看见了一个少年。
他背对着lan安静地坐在简陋的床上望着窄小的窗子。浅栗色卷曲的短发干干净净,阳光反射在发尖上,辉映出可爱的色彩。在这个邋遢嘈杂的地方很有违和感。
【这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学过心理学的lan看见他的第一个想法。
sara停了下来,按下在少年门前的按钮
“嘎----”感应器发出机械嘈杂的声音。随后铁门嘎吱嘎吱地打开了。
“这个孩子,就是你接下来要看管的对象。”sara面无表情地说到。
“那么他发生了什么呢?这孩子看上去挺正常的。”
“唔---你不需要在意这么多---我是说,他在患者中确实表现得很正常,不要太在意他的事了……”不知为何,sara表现得很含糊和心不在焉,“他快出院了,所以不用紧张。”
“哦,哦----我明白了。”
“还有,你最好不要叫他孩子,”sara突然笑了起来,“因为他似乎只比你小了2岁。”
“你自己了解,311那疯子好像又跑出来了,我去处理一下,再见。”sara蹬了蹬高跟鞋,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