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府邸
俞月月一觉醒来发现除了家里的丫鬟管家及安排守家的士兵,其余人全都不见了踪影,于是便拉着正在抹窗子的丫鬟小梅。
俞月月“副官他们去哪儿了,怎么一个人影子都没有。”
丫鬟“说是半夜长沙站开进来了一辆无标志的军列,佛爷和副官都去了。”
俞月月“军列?”
丫鬟“佛爷吩咐府里炖了猪蹄莲藕汤,看这样子估计晚上才能回府了。”
俞月月“哦,这样啊。”
反正闲来无事,俞月月干脆就从府邸开始履行自己作为一名医生的职责吧。俞月月找到正在看账目的管家。
俞月月“管家等会儿你麻烦你通知下所有在家里做工的人身上有什么大大小小病症的都来我房间里候诊吧。”
管家“俞小姐,这……您是军医是给佛爷他们看病的,给我们看病怕不太好吧。”
俞月月“没事的管家,就这样了啊,我先去准备准备。”
一会儿俞月月的房门外排起了看病的长龙,士兵们很多都是膝盖肩膀等因长时间站立而形成的病痛,
而在家里做工的有的是经常性的口腔溃疡因为缺乏维生素C而导致的。
俞月月知道他们都不愿意花太多的钱去治病,所以就用最平价的方式来代替昂贵的药品,例如口腔溃疡的多吃橘子,而膝盖肩膀痛的问题就改成了用热敷来缓解疼痛。
看着每个人都笑着离开,俞月月很开心。
抬头便看到了正站在门口的管家。
俞月月“管家,您哪里有什么不舒服吗”
管家“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有时候头晕……”
俞月月“是有规律的晕还是偶尔晕下。”
管家“偶尔吧......”
替管家看完病,俞月月收拾着仪器慢慢说道。
俞月月“管家啊,您这是大脑供血不足,别太操心啦,府里的事情可以吩咐给大家一起做的,得多休息。”
管家摇了摇头,笑着说。
管家“都交给他们啊,我不放心”
俞月月“不是还有张副官他们吗?”
管家看着窗外思考了很久才说道。
管家“说起张副官啊,也算是佛爷身边的“老人”了。”
俞月月“老人?”
管家“从东北过来前张副官便已经跟着佛爷了。”
看门卫兵“管家……管家,不好啦,张…张副官…开棺……手断了”
门外传话士兵正焦急地寻找着管家。听闻这话,管家立即跑了出去。
俞月月“张副官手断了??”
听到这个令人震惊消息,俞月月的大脑一下子就空白了,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拿上药箱立即跟了出去。
俞月月“张日山,坚持住啊……”
当俞月月走到部队医务室的时候,听到病房里传来的痛苦呻吟声,一进去便看到那截断手。
黄绿色的军装,显然是张家一个亲兵的手臂,不是他。
俞月月提到嗓子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张副官“他的手臂在摸哨子棺的时候被剪断了,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吗?”
俞月月正在准备手术需要的器材,不知何时,张日山已经站在了她旁边。
抬头看了看身旁的人,确认完好无损后俞月月严肃地说道。
俞月月“哨子棺?你们到底是去干嘛了”
张副官“执行军务。”
知道肯定是有所隐瞒,俞月月不再追问,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眼前的伤员。
俞月月“8小时之内的断肢重接有百分之70的存活率。”
张副官“请一定要治好他。”
说罢,张日山静静地站在病床边。
俞月月“你过来,帮我按住他。”
张副官“你叫我?”
俞月月“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张副官“哦哦。”
俞月月“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待张日山按住受伤的亲兵后,俞月月开始对伤口消毒。无奈伤口太严重了,受伤小亲兵痛得连连叫唤。也是,这么小的年龄便要承受这种痛苦,张日山不忍的别过了头。注射麻药后,小亲兵总算是睡了过去。俞月月开始对断肢进行重接。这既是一项非常精细而又十分耗时间的手术。因长时间的缝合,俞月月的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张副官“别动。”
张日山拿着手帕轻轻地将俞月月额头上的汗一一擦掉。
棱角分明的脸型,一双深邃的桃花眼,唇红齿白。曾经的毛头小子,不想出落得这般标致。
俞月月一时竟慌了神。
俞月月“……谢谢。”
张副官“继续吧。”
就这样,持续了几个小时,手术完毕,天已经黑了。
做完手术,俞月月连手术台都来不及收拾就直接倒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睡了过去。
吩咐好后续的事情,张日山折回病房,一眼便看到了椅子上的俞月月。
张日山摇了摇头,伸手将椅子上的人横抱了起来。
张副官“怎么在这里就睡着了。”
门口的亲兵看着从不近女色的副官今日怀里居然抱了一个,纷纷感叹道,这千年的铁树终于开花了。
看着正在闲谈的亲兵,张日山不满的咳了咳。
张副官“你们俩,进去收拾手术台,我送俞军医回去休息。”
谁想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俩亲兵像猫见了老鼠似的,一下子站得笔直,行着军礼大声回答道。
府邸亲兵“是,副官。”
怀中人似是被这声音吵到了,不满的皱了皱眉。
张副官“回答那么大声干嘛,是觉得我耳朵有问题吗?”
府邸亲兵(欲哭无泪)“不是长官…”
张副官“行了,让开。”
张日山仔细地打量着怀里的人松松挽起的长发,白皙的皮肤,闭着的眼睛睫毛长而翘,像柄小小的扇子……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
轻轻地把怀里的人安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张日山便悄悄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书房,齐铁嘴正和张启山谈论着从棺材里拿出来的这枚南北朝的这枚“戒指”。
张副官“佛爷,八爷,该吃晚饭了。”
佛爷“那名亲兵情况怎么样了。”
张副官“情况已经稳定了。”
佛爷“俞小姐呢?”
张副官“做手术太长时间,累倒了已经回去歇着了。”
齐铁嘴还没听说过张大佛爷府上还有除了丫鬟之外的女性,便好奇的问道。
齐铁嘴“这俞小姐是?”
佛爷“上峰新派来的军医。”
齐铁嘴“哟,这军医少,女军医更少,佛爷你运气不错啊。”
佛爷“也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
齐铁嘴“要不我给你算一卦,五折。”
佛爷“得了吧,老八,咱们去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饭后,张启山叫亲兵开车送走了齐铁嘴,并把张日山叫到了书房。
张副官“佛爷,您找我?”
佛爷“副官,你对俞小姐是怎么想的。”
张副官“佛爷,您这话……”
佛爷“没什么,我就是问问你。”
张启山用手帕擦拭着手腕上的二响环,过了许久才继续开口问道。
佛爷“副官这年龄也该娶亲了吧。”
以为是要给自己又安排相亲,张日山立马制止道。
张副官“佛爷!”
佛爷“我只是说说,你这么紧张干嘛。”
张副官“我以为您又让我去相亲。”
佛爷(嘴角轻扬)“好了,我不会给你安排再相亲了……”
听到这话,张日山松了口气。
佛爷“但是,俞小姐毕竟是上峰派来,是真的来任职,还是下来监视我们,你多留意着。”
张副官“嗯,我会留意的。”
看着副官离去的背影,张启山笑了,拿出早已调查好的资料。俞月月,十八岁。金兴银号的老板的独女,三年前留学德意志,半个月前才从德意志学成归国。
佛爷“俞月月……若不是上峰的人,也算得上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我这副官可是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