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面色陡然下沉,若是有人在附近存在必定噤若寒蝉,上流圈长大的男女都自傲不凡,她阴沉着眼动作干脆利索地起身就要往外走,从来没有人配动她的人,虎口夺食都要比这安然的多,楼上适时传来少年清冽又似乎隐隐带了一股子不安的嗓音,像是十二月的风遇上了热潮,要化成一摊虚无了。
田柾国“要走了吗?”
她愣了愣,回头对上他有些湿漉漉的眼没由来的不舍,她有一瞬间想找个人过去一下就好就不亲自去了的想法,但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她看到了,是导演发过来的:
郑号锡跟朴智旻都被人欺负了。
于是那一瞬间的犹豫就在这一刹那被切断,凡是跟郑号锡有关的一切,她都不能置之不理。
这或许不是偏爱,
是比偏爱更可怕的独有跟唯一。
艳朝阳“我下次再来陪你。”
“看吧,田柾国,你留不住她。”
JK的话在脑子里来回,他眸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倏地翻身从二楼栏杆上跳了下来,少女回过头正好是他落地时的躁响,惊诧地瞪大了眼,少年已经走近抱住了她,软软可人早就不是她了,是他扑面而来的少年感,像是松柏故去的叶落簌簌,他也知道自己似乎有些不可理喻了,可他不想她走,隐隐的不安,第二人格的出现,她对他的隐瞒和防备,若即若离,他好害怕,怕她突然不见了,他就又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
田柾国“别走,好不好?”
有些人注定无原则地苟活,那些云端之上的人永远站在你的原则边缘疯狂试探,因为她们知道你们不能她如何,不敢对她如何,也舍不得对她如何,她从来冷若冰霜,哪怕艳若桃李的,明面上的温柔乖巧都是骗取你心脏的蛊惑,可每个人都无可逃脱,尤其是陌路人,他这样只有她了的人,他是她的信徒,地狱天堂都是她一念之间,只要她想,他就是一片废墟里唯一的幸存者。
艳朝阳“不好,今天有要事。”
田柾国“……”
渐渐松开的手像是脱了力的云,他还在期待她的反悔,但她头也没回地离开了,冷酷无情的感觉出来了,那些年同学们的劝告,路人的讥讽。
“听说艳朝阳喜欢田柾国。”
“喜欢呗,艳朝阳是什么人?”
“一个冷酷无情的花心女人。”
“你说错了,她没有心。”
——
“他们在一起好久了,她改性了?”
“谁知道就田柾国一个呢。”
JK“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明明应该给彼此一个独立的空间,可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什么声音都有。
“我看到艳朝阳跟另一个男人一起逛街了,我就说她怎么可能在田柾国那金盆洗手。”
“田柾国知道了会怎么样?”
“哭呗哈哈哈”
JK“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知道你想去,走吧。”
明明不去就会什么都不知道,就会跟以前一样,可他鬼使神差地点了头,从抽屉里拿出从未用过的车钥匙,他有车,他会开车,他只是从来不想别人知道他的不凡罢了。
#田柾国“她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