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影挺拔,一身墨绿军装衬出威风堂堂,眉眼间少了幼年时的金贵,却周身萦绕出一股子硬气,眸里也锐利锋芒,骨子里渗出的点点金贵疏离,再饰上他深邃五官,绝世无双的容色,连老爷子身侧的女佣都悄悄抬了眸,老爷子威严地瞥了她一眼,女佣当即惊慌低头,老爷子才不紧不慢地看向他,自骨而出的威风:
“一个人去军营,难得回来了,不问声爷爷好吗?”
男人微低眸,眸里染开一层不悦,泛着点点冷,而后沉着声。
金泰亨.“你不是我爷爷。”
老爷子无所在意地抚了抚左手指尖的玉扳指,慢条斯理地感叹道:
“你终于还是知道了。”
似有隐情,而后听他一本正经道:
“那天月白风清,我儿路过一个垃圾桶,突然听到一声啼哭—”
金泰亨眉眼间淡淡流露点点不耐烦,
这个故事他从小听,无语至极。
金泰亨如今一方首长,军权加身,
帝都的权豪势要都得敬他三分,
其中应当包括金老爷子。
金泰亨.“那条地头蛇来帝都多久了。”
老爷子默啜了一口茶:
“三年,你走后的第二个月他就来了,我看艳家那丫头并不排斥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跟那丫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很不喜欢你。”
他眉眼间一闪而过的暗沉锐利,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时不时来提醒他过去她厌恶他,虽然后来情长,但他始终对过去遗憾。
金泰亨.“别扯远,是你明知道”
老爷子再也没了好脾气,拍案而起怒不可遏道:
“明知道什么?是你明知道我们金艳两家世代不容,而你偏爱她家的丫头!你非要学你父亲娶个有女儿的艳榕,像艳朝阳叫你哥哥一样给你儿子捡个便宜妹妹吗!”
儿子跟艳家人远去他乡,独自逍遥,他可以忍,也只能忍,现在连孙子也要重蹈覆辙了吗?
艳家人到底有什么好,让他们子子辈辈一个个上赶着娶,也不嫌他们祖上钱脏!
金泰亨冷冷瞥了老爷子一眼。
金泰亨.“你分明是嫉妒。”
他不说,他不提,但金泰亨知道,
他是嫉妒,
嫉妒艳成良娶了他得不到的女人,
还不珍惜。
“你!”
“你以为你又能好得到哪去!”
老爷子彻底失了控,金泰亨冷冷瞥了他一眼而后转身离开,散了一地的寒意,忽略耳侧老爷子的气急败坏,金泰亨在这偌大金家淡漠到格格不入。
——
金泰亨.“艳爷爷好。”
艳成良看到金泰亨的时候还是有些怔愣的,许久不见了,容貌上好似没什么大变化,一如既往的惊艳,但骨子里的气质天差地别,他以前还觉得他是个病秧子,不大喜欢,现在倒是一身血气方刚了,当兵的果然不是寻常人,不过……
“朝阳现在念高三了,周末才回来,你今天来了也没用。”
金泰亨.“无妨,我下回再来。”
老爷子愣了愣,就真的就走了?
——
三年前的金泰亨清冷,三年后的金泰亨冷硬,但不可否认,都心心念念着一目朝阳,
至此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