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有一天晚上
梦一场
你白发苍苍
说带我流浪
我还是没犹豫
就随你去天堂
不管能怎样
我能陪你到天亮
——《你还要我怎样》
1
“庄周，别睡了！”扁鹊看着庄周，无奈地说道。
回复他的是一阵静默。
扁鹊只好采用B计划：“小庄啊，最近峡谷里出现了很多教，像韩信是偷教，李白是酒教，王昭君和甄姬是冰教，你是什么教啊？”
庄周依旧闭着眼睛，幽幽地回答道：“睡觉（教）。”
神医大人光荣牺牲。
突然，庄周的眼睛微微颤动了一下。
“你醒了？”扁鹊兴奋地说。
“没醒。”庄周默默地说。
......
2
回忆起往事中的点点滴滴，庄周再次看向扁鹊，眼前已经一片朦胧。
“真的......要走吗......”庄周再次问道。
扁鹊笑得苦涩：“对不起。”
庄周不甘道：“可是你师父会害死你的！”
“我命数已尽，无法改变的。”扁鹊不愿再说下去，怕自己情绪失控。
扁鹊叹了口气，转身：“庄周，再见。”
庄周没有回答。
扁鹊脚步一顿，随即苦笑一下，离去。
3
庄周已经颓废了。
他似乎再也回不到以前的生活中去了。
他忘不掉他。
睁开眼是他，闭上眼满脑子也是他。
有一天晚上，梦一场。
“阿鹊！”梦中的庄周惊喜地朝那个熟悉的身影奔去。
梦中的扁鹊却慢慢变成透明，慢慢，消失在虚无。
庄周醒来，身上全是冷汗。
他的梦，是预言。从来，没有出错过的预言。
4
难道，阿鹊他真的......
庄周不敢再想下去。
三日后，传来了扁鹊的死讯。
庄周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庄周！”“阿鹊！”庄周看着眼前的少年，欣喜若狂。
庄周紧紧地抱住了扁鹊：“阿鹊，真的是你吗？”
“是我。”
恍惚间，庄周又看到了另一个画面。
“小庄啊，最近峡谷里出现了很多教，像韩信是偷教，李白是酒教，王昭君和甄姬是冰教，你是什么教啊？”
“睡觉（教）。”
5
似曾相识的场景，这次，庄周的眼睛却湿润了。
画面再次跳转，庄周看到扁鹊转身，看到扁鹊离去。
他撕心裂肺，想叫，却又叫不出来；想哭，却也哭不出来。
“庄周？”庄周意志渐渐清醒，睁开眼睛，却看到了孙膑。
孙膑看着他疑惑的眼神，说道：“那天你晕在大街上，我就把你扶回来了。”
庄周垂下眼帘，原来，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你晕的时候一直在叫扁鹊的名字。”孙膑犹豫了一下，说道，“扁鹊已经死了，你再哭也是没有用的。”
6
“谢谢你。”庄周淡淡地说道，起身，离开。
庄周混混沌沌地走回了家，又一次晕倒在门口。
“庄周！”“阿鹊......”
庄周哽咽了，第三次了，第三次了......不管这是不是梦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想跟他一起，哪怕只是一分一秒。
眼前忽然飞过许多蝴蝶，蓝色的，蓝得仿佛要滴出水来，蓝得几近透明。
庄周再次看到扁鹊笑着说：“小庄啊，最近峡谷里出现了很多教，像韩信是偷教，李白是酒教，王昭君和甄姬是冰教，你是什么教啊？”
7
庄周依旧如此回答，却睁开了眼，笑得凄凉：“睡觉（教）。”
又一次，看着他离去。
庄周已经哭不出来了，呆呆地看着那个身影第三次离去。
脑袋“嗡”得一响，庄周又醒了过来。
“呵，阿鹊，不过又是一场梦吗……”
是啊，只是一场梦罢了。
只是一场梦，又如何？
为了你，大不了再梦一场。
庄周闭上眼。
奉上一生，与你梦一场春秋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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