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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白起,是嬴政的表兄弟。
我天生体弱多病,是个药罐子。平日里走动也十分困难,连站起来都要气喘吁吁一阵,听祖母说好像是天生筋脉受损。
而祖母说,我是天生龙气缠身的人,但身体太虚弱,所以深居后宫,放弃朝政之事。祖母常常说,如果不是我体弱,我便是大周王国的统治者,那嬴政不过是偷了个空子而已。
每每听到此话,我仅仅会莞尔一笑。一个连房门都没有出过都人何谈朝政,何谈统一天下! 不过是借口罢了,不过是安慰罢了。
十几年除了祖母,太医和一个侍女,我并没有见过其他任何人。
在这不大的院落,阳光仅仅照到了花园,其余一片阴暗。我好像不是在养病,而是被囚禁。
后来,我遇到了那个改变我一生的人,准确说是迟早要碰面的人,我的堂兄弟,嬴政。
其实在原来我每天在浸泡过红色的药后会自己练武一段时间,但几乎没有成效,任何一个小孩子都可以轻易地掀翻我。
我本以为这一生就要这样重复到结束,直到,直到我与他第一次见面。
当时我正在房中练习,很吃力地呼出拳头。这已经是我努力很长时间的进步了,像之前那糟糕到不能行走的情况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了。
正在练习时,突然有人打开了门,冲进来打了我一顿。
嘴里还念着“就你还天龙之子,这么弱。”
我当时就懵了,被不明不白地打了。后来祖母告诉我,他就是我的堂兄弟,嬴政。
一代政治和军事天才。
那时的我,还不是魔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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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嬴政通过轩辉殿的后门来到了皇帝休息的寝宫——和宫。
阳光洒遍了每一个角落,与轩辉宫的阴暗严肃截然相反,这里充满了生气和朝气。
而嬴政正与皇后在花园漫步。
嬴政微微低头,看着轻柔地挽着自己的手的郑妃。
“你进来可好?”
那挽着嬴政的紫衣女子温婉可人,没有抬头。
“我进来无恙,你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嬴政甩了甩另一只衣袖,微微一笑。
“我没有什么事。也是,有我在,你也一手遮天了。”
郑妃拍了一下嬴政的胳膊,巧笑嫣然。
“你定是与白起闹脾气了,每次都这样。好啦好啦,我也有事情要办,就不与你闲聊了。”
嬴政把手臂抽回,见花园也走到凉亭了,便向着凉亭走去。
“那你去忙吧。”
郑妃装微微屈膝。“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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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郑妃,是扶苏的母亲,也是嬴政的青梅竹马。
嬴政这个人,控制欲很强。从儿时的言出必行,到现在的精密计划。
他把身边每一个人都当做手臂,白起是军队的手臂,我则是后宫的手臂,而每一个官员则是百姓的手臂。
他很充分地利用了每个人的性格和行为。
贪污的人帮他提升道德,谦卑的人帮他提升名气,造反的人帮他提升威望。
他所走的每一步,都精心策划。
因为,皇太后不允许他出现一丝一毫的错误,尽管她是个多情的女人。
帝王家,凶险无比。
就像在独木桥上行走,桥下是埋葬了百亿孤魂的深渊。
名副其实。
而我,特别佩服他。
他就好像没有七情六欲一样,没有子嗣,没有恋人,甚至没有感情。
所以,我想和白起联合,干一件事情,某算天下,某算天龙之子。
但,这计划很容易破灭。但,这是人生自由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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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宫中的操练场上,白起正发疯般地捶打着机关木人。
周围的军官瑟瑟发抖,每一次沉重的声音就像在心上跳动,但没有人敢劝阻。
白起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酸涩想要发泄,所以便来这场子打木人来了。
打了一会儿白起就不打了,默默擦了擦汗,但忽然想起来,自己是个连体温都没有都魔种,手又默默地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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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郑妃从御花园的侧门出来后,吩咐早已等待多时的侍女去备马车。
这侍女也是嬴政安插的,郑妃知道,嬴政已经知道了这超脱他掌控范围内的事情。
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自由宣权不是吗?
默默收回思绪,郑妃登上马车。
“去护国大将军府。”
侍女低下头。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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