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以道还道

（公交车上）

叶落坐在车位上，戴着耳机，听着音乐，看向窗外。“窗外的世界还真明亮。”叶落一笑，阳光照在她身上，她像一位圣洁的仙子，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灵动而清澈。她回头看了看车内，已经有很多人了。“今天有些挤呢。”她喃喃道。

公交车在一个站台停下来，几位乘客走了上来，一名男子，一名女子搀扶着一位年迈的老太太。“妈，您慢点儿。”女子笑脸嫣然，轻轻搀扶着。“哎哟，人老了，走路也不方便。”老太太脚步轻快，身体健壮，才刚到50岁的样子，却长了张猴腮脸，她脸上挂着悲惨的样子，眼神扫射众人。“呵。”叶落瞟了眼母女二人，目光冷淡，像是看透了二人的小心思。“你，起来，给我妈让一下座。”女子突然大声叫嚷着，脸上挂着藐视。“什么？”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娇小姑娘一怔。这也让乘客们一怔。“我叫你给我妈让下座，我妈年纪大了，要是坐公交摔着了，你们赔不起。”女子登鼻子上眼，一脸不耐烦的模样。“我凭什么要给你妈让座，我先来的这个位置。”小姑娘马上变了脸色，十分生气。“最近怎么身上老是发痛啊？”老太太快速瞟了眼小姑娘，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腿。“哎哟喂，叫你让个位置怎么了？让座是中华的传统美德，你们这个年代的学生就这副教养，真是苦了我们这一代的老人，像什么话。”女子见母亲这样，便瞪了眼小姑娘，示意她起来。“你们无理取闹。”小姑娘不甘示弱，十分委屈着急，她紧咬下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脸倔强。有位大妈看不下去了，“小姑娘，你就让了吧，跟这种人说话只会吃亏。”也有男乘客看不下去了，叉腰瞪眼怒骂到：“这算什么事儿啊，你妈老有理了，就可以倚老卖老，不要脸。”“就是，太不公平了。”有许多人絮絮叨叨起来，声音或大或小。

“你们这群人瞎起什么哄。”女子眼睛一睁，用手扯了一把小姑娘，小姑娘推了女子一把，“滚开。”“嘿！”女子上下打量了眼小姑娘，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你给我让座。”老太太在一旁斜眼偷看着，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现在这世道啊……”

叶落在座位上，绽放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随机站起身来，穿过众人，站在了小姑娘身边。“不好意思，我妹妹最近身体不适，不能久站。”叶落笑意盈盈，十分温柔的说，用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肩安慰着。“妹妹，哟，哪儿冒出来个姐姐，刚刚怎么不站出来？”女子偏头翻了个白眼，一脸挑衅。“没办法，坐的远，我不能及时赶到，是我的失职。毕竟我妹妹心肠好性子软，总会被人当软柿子捏。现在嘛，不要脸的人太多了，一张嘴吃多了油盐酱醋，五味陈杂，一不小心就上火乱喷人，就应该多吃点糖，多喝点白水。”叶落满脸笑意，让人不觉得有危害性，眸子却狡黠灵动。“你说什么，你骂我嘴贱。”女子尖着嗓子，瞪着眼，叉着腰，一脸气愤。“你看吧，我和妹妹本来这一站就要下车了，却由于你和老太太身型较胖，挡了一个车的通道，误了时间，所以麻烦你们向两边推开，不要狗挡人路，不知廉耻。”叶落温柔似水。“你，你个贱人。”女子冲上来要动手。叶落早就料到，勾唇一笑，一把将老太太拉在自己面前，“哎呀，老太太，您这么老了，我扶着您，别摔着，妹妹赶紧起来让座。”女子啪地一声撞在了老太太身上。“哎哟，你放开我。”那个老太太惊叫道，一脸惶恐。“快放开我妈。”女子见状，立即过来扯自己的母亲。叶落嘴角一扯，眼神明亮，手晃着老太太，“您老站稳呀，怎么身子骨这么弱。”“贱人，给我放手，你欺负老人。”老太太十分惊恐，张嘴大骂，瞪着眼睛。乘客们见闹成这样都来劝架，你推我搡。“啊，放手？”叶落看了看用力拉车的女子，十分惋惜的说：“好吧。”手一松。老太太被女子一扯，靠在女子身上，两人一起倒地。“哎呀，您怎么摔了，我以为你女儿能扶住你。”叶落偷笑。

这时有些乘客也跟着笑了，“活该。”“真是自作自受。”一时车间话起不停。女子在众人颜色下慢慢搀扶起老太太，眼睛瞪的通红，神色狰狞：“都是贱人，你们一群畜牲。”“我这老太太真命苦啊，遇上了一群野蛮人。”老太太也絮絮叨叨，假装哭泣，仍然不放弃。但是客车里没有一个人伸手帮她们，都对她们冷着脸。

叶落瞥了眼母女二人，神色冷淡，拍拍手道：“我到是想看经过我这么一闹，以后还有谁这么不要脸，在车上倚老卖老，乱吠。”叶落的这一番话，定人心神。“好。”“做得好，小丫头。”有乘客赞赏道。“姐姐，谢谢你。”刚才那个小姑娘轻拉着叶落的袖子。“不客气，要勇敢些，别被人欺负了。”叶落明媚一笑，夺人心摄。“嗯，我会的。”小姑娘像是受了激励，眼神坚定。

“我先下车了。”叶落拍拍小姑娘的肩膀，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一个冰冷的眼神像母女俩扫去，“别给脸不要脸。”说完利落的下了车。车后座，最后一排，一个男子缓缓的抬起帽沿，露出了一双略带睡意的眼睛，惺忪慵懒，他皮肤白皙，轮廓分明。男子打了个哈欠，随即勾唇一笑，妖孽动人，他迅速理了理头上的帽子，也下了车。

车上恢复了一片宁静，人们都离母女站的很远。

不一会儿，叶落到了家门前，她轻轻打开房门，雀跃的跑进去，“妈，我回来了。”“喊什么呀，咋咋呼呼的，不像样。”叶母翻了个白眼，正在桌上摆弄着饭菜。“妈，你今儿怎么这么勤快？”叶落嘴角一扯。“你大哥哥回来了，还不去招呼人家？”叶母一笑，轻推了把叶落。“哥哥？”叶落一脸懵，这才注意到沙发上坐了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