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当天没人讨论过昨晚的“抓贼事件”,据说是因为会导致不吉利,大家一致缄口不言。
但婚宴过后的晚上以及后面几天里,两村都有安排男子彻夜巡逻。
卿越被黑团子的消息扰得没有了搞事情的兴致,加上脚踝受伤,只能安静地待在家里。
奶奶在撞见吴越两人的“私会”后,气得好几天没理人,虽说平时被骂、被丢鞋很不舒服,但是突然不这样做了,吴越又有些希望奶奶像平时一样。
“莫非……我是个抖m?!”吴越小脸皱成一团,想到这个可能,又一股寒气从脚底涌上来。
妈呀!
摇头摇头,再摇头,简直了,难道是做任务做出问题了・_・?
黑团子:“……不,你本来脑子就有问题……”有脑子会半夜三更搞事?有脑子会跳进猪圈骑猪?
“还别说,几天不见,还挺想韩越的。”
奶奶天麻麻亮就出去了,隔着门知会了一声,说是走亲戚,下午再回来,吴越无事可做,又无人可说,简直无聊极了。
黑团子吓得:“你你你……小越越,人家可是警告你,千万千万千万不能和任务世界的任何人物,产生真实感情!”
一句话里,“千万”、“任何”、“真实感情”这几个词语加重了语气,黑团子的话语中充满郑重。
“耶嘿?”吴越眼珠子一转,想逗逗它,反问,“为什么呢?为什么不可以?我要是偏要呢?”说着,小脖子还左右扭动,做出一幅“你奈我何”的样子。
黑团子“咻”地一下,现出身形,急得小爪爪上下挥舞,气得半天没说话,又丢下一句“哼╯^╰,你只要知道,反正不可以就行了”,就消失不见了。
吴越看它这幅样子,心里困惑,自这个任务开始,黑团子的焦躁情绪就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和第一个体验世界的悠闲完全不一样。
是不是……它又隐瞒了什么?
这个想法在脑中闪过,吴越垂下眼帘,神色不明。
“哼、哼、哼嗯~”
哼哼声越来越清晰,吴越深沉的脸色一下子龟裂,最后抱头哀嚎,还有猪没喂呢!
不情不愿地起身喂猪,倒完猪食,吴越再一次盯着猪流口水。
“好蠢的样子。”韩越斜立在竹子编制成的竹篱笆旁边,篱笆不高,齐人的腰。
“耶?”吴越转头,左顾右盼,“谁在说话?”
“右边。”韩越站直身体,无奈地提醒她,“我在右边。”
吴越往右转过身,耶?竟然是韩越?这小兄弟,前几天还没被奶奶说怕?
吴越提起猪食桶,瘪瘪嘴,没理他,往洗衣台(石板垒成的台子,可用于洗衣、洗菜和放东西)走去,舀点水洗干净了手,把猪食桶往台子下一放,就打算回屋了。
吴越家的篱笆围着菜地,也顺着屋子正前方围了截地,用石板铺好,就成了自家的院坝。
韩越在院坝外围,离屋子还有一段距离,可能是顾虑什么,他并没有进来。
“阿越……”
吴越半垂着眼,轻“啧”一声,打断他的话:“我谢谢您,我们不熟,别喊那么亲热,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我……”不等韩越再说什么,吴越再一次打断他的话:“让别人听见,我怎么做人呢?”
说好的男女大防呢?咋在他身上看不到这种思想?莫非真是城里不同于村里?
原身记忆没有错,韩越和她根本不熟,而且很多听说的情况还有些出入。
卿越不得不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已经在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