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的风平浪静,北极熊抱团欣喜若狂,因为那些“科学狂人”再也没出现了,气温恢复正常,它们也可以捕捉到食物了,不需要让楚歌养着了。
楚歌不语,他太知道人性真实的模样。一个千方百计为儿女的母亲,在面对生死会毅然决然放弃儿女;街面的医馆,看似卖着治病救人的药,却在暗里拐卖幼儿,挖心吃人;心性良善的妖兽,代代救人,却因为奸人陷害被追杀,其中不乏有曾受他之恩的人,到他被逼成为妖兽时,再堂而皇之地指责唾骂……
他见过太多太多。从一而终,永远如一的人,不多。
……
这日深夜,冰冻内一侧北极熊睡得很沉,另一侧楚歌也躺在地上,以胳膊作枕闭目而歇。
冰洞外,夜色寂静,天空沉静温柔,像有人拿黑布遮住了白天的一切,一轮弯月悬挂在夜空上,星星像都市的灯,亮得耀眼。夜晚的一切都无声无息的……
不知何时,暴风雪像觉醒了的猛兽,席卷了天上的弯月,以及不断眨眼的星星,它嘶吼着,像要吞噬一切。
冰洞里的男子倏然睁眼,不动声色地起身走了出去。
万能客串果然厉害,教授,您这个半夜三更夜袭北极熊的主意真是绝妙至极!那个男人绝对想不到!
万能客串凌晨三四点,人的意识是一天中最薄弱的时间,醒来也是迷迷糊糊的,料想他潜力发掘再多,再强大,也没办法逃避本能,这是人类是猿人时就有的缺陷。哈哈哈,再强又怎么样,智商不高,照样完蛋!
万能客串教授就是教授,哪是一个熊孩能比拟的。
恭维声此起彼伏。
寂静的夜被打破,星星和月亮同时被隐藏,埋藏在那些人心里的唯一善意消失,狂风肆虐中,那些丧失人性的话被风吹散,被雪撕碎。
万能客串等我证明潜力被发掘后人类能走上怎样高的台阶,就会有更多人支持我们,到时候,我们就是科学的先锋了……而且,那些熊身上的东西不也让我们能活在冰川时代里了嘛。
“熊身上的东西。”
黑暗中,楚歌一直跟着他们,谈话一字不差地落入楚歌耳中。“为了所谓的科学,连自己也搭上了么。”
跟着他们一步一步离冰洞近了,楚歌嘴里念了句什么,抬手指向冰洞之处,手指尖处竟亮起光点,迅速飞向冰洞之处……
万能客串冰洞不是在这里吗?怎么前面好像是……
万能客串谁有手电?
万能客串我有……怎么不亮,坏了?
胖墩男人一脸懵逼地说。
万能客串啊!我的也坏了?
几把手电就像商量好一样同时怀了,冰天雪地里也不见了风雪声,只不过好像更黑了……
有人咽了一口唾沫,在黑暗中清晰可闻。
万能客串这儿……是不是闹鬼啊?
一个人哆哆嗦嗦的说。
万能客串别……别胡说,怎么可能,就算就算真的有,我也不怕……
话是这么说,可真的有不少人打了退堂鼓,冰川本身就神秘莫测,说不定是什么雪熊,雪人,雪山之神……
楚歌是么?
凭空出现的声音,却听不出在什么地方。
那些人缩成一团,甚至有人吓……尿了。冰山温度低,气候寒冷,流出的一瞬间凝固冻成冰块,却因为尿液滚烫发热,被冻成冰的裤子散发出阵阵热气。
那个被吓尿的人哆哆嗦嗦,尿分子四处飞扬,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尿骚味。
楚歌原因我不想知道了,该结束了。
……
很久很久后,人类再次来到冰川,这个很久无人踏足的地方,却有几座冰雕。
媒体报道来冒险的人会将他们运回大陆,人人兴奋不已,杳无人烟的冰川怎么会出现冰雕?他们决定将冰雕带回去好好研究,可以穷极一生,恐怕也难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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