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你为何心痛?可知为何他叫你宫善?”
声音悠悠然,不知从何处来,却清晰的传入我耳。
易七琦求前辈相告。
“来这里……”
我思索半刻,还是疾步走去,不管发生何事,我也不愿做糊涂鬼。
鹿溪不可去。
是鹿溪!
我回首,鹿溪就在我身后而立。
鹿溪世间事物千千万万,你又何必执着于真相呢?
今日他们都好生奇怪,艾虎是,鹿溪亦是。
易七琦鹿溪,我不懂。
鹿溪淡淡笑了。
鹿溪你不懂,于你未必不好。
我怕他再走,急忙回话。
易七琦可我还是不懂。
鹿溪目光晦暗不明,淡淡地看着我,眸中满是我不懂的神色。
鹿溪你好好想,若是知晓一切,当真会欢喜吗?
随后,不出所料的离开。
我确实不懂鹿溪所言,可我愿意信他。
很久很久以后的我,才知道,当初那份难能可贵,开诚相见的信任,却救了我一命。
……
“啪!”
耳光重重扇到我脸上,如此真实的痛,让我晃了神。
易故聆易七琦!你怎就如此不成器?成天除去逗猫弄狗还会干甚?
我心中冷笑。您忙着寻欢作乐,自然只看到我逗猫弄狗。
纵使心中百转千回,我嘴上却不出一言,好似认错,其实是倔强。
我不愿让他知我每日努力,就让他以为我每日不做正事罢,我就是要他痛,让他知晓我的痛,我娘的痛!
易故聆易七琦!你太让我失望了……
“啪——”
又是重重的巴掌落到我脸上,我不闪不避,任由他发泄。或许,皮痛总比心痛好。
易惜若哥哥,哥哥……
不知惜若何时来,小小的手一把抱住我的腿,眼眶泛红。我心一痛,丽娘如何让妹妹出来,看见此景?
易惜若爹爹,你别打哥哥,哥哥有好好读书的……
我捂住妹妹的嘴,一把抱起她。
易七琦惜若,不必多言,哥哥不痛。
谁知惜若小手摸向我的脸,泪扑簌簌的掉。
易惜若哥哥,你脸都出血了,还说不痛。
我刚要说话,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易故聆你为何不说?
我没有回答,阔步离开。
易惜若哥哥,你傻吗,就算不想讲话,你为何不躲呢?为何要次次愣在那里挨打?
为何?我不知道,我也无法回答。自从娘走后,躯体似乎变得麻木,无论练功,还是挨打,就算受伤,也毫无感觉,最痛最痛的,是心口处,时时都在折磨我,不得安宁。
躯体痛了,心痛就能稍稍减轻些罢。
妹妹搂住我的脖子,泪流入我脖颈中,透心的凉。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从那日起,易故聆再看不惯我时也鲜少对我大打出手,我的日子看似好过许多,我的心却依然贫瘠枯槁的可怕。
易惜若哥哥,爹爹明日要娶那孙某进门了!你真的不管吗?
惜若跺着脚,嘴不满的撅起,恨铁不成钢的叉腰瞪我。
易七琦由他去。
我不咸不淡的说,目光一刻不曾从竹简上离开。
易惜若哥,我听闻那孙某尖酸刻薄,她若进门,易家何以安宁?
妹妹不依不饶,抱住我的胳膊轻轻摇晃。
易七琦再吵闹也只会在西院,涉及不到东院。若是她来,还怕哥哥护不了你?
惜若弯着眼笑了笑。
易惜若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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